小主,
他们一进胡同,就有人看见了,跑着去给连府报信,一会儿木头和小吴就都先跑过来了,他们一脸不可置信的问:“是二姐……?”
付宁木然的点点头,跟着桂平进了家门。
连安和溥旭都过来了,指挥着连家的小厮帮着把白纸灯笼挂起来。
小院子里顿时就忙碌起来了,什么准备都没有,棺材没有、装裹衣服也没有,灵棚得现搭。
更重要的是,坟地没有!
富海把家底都扔给了桂康,自己要回阜成门那边一趟,族里的老人们都在那边住。
付宁让木头套了车送他,大晚上的,老爷子恍恍惚惚再摔着。
溥旭拿了自己的名帖,要是宵禁了,这个东西就管用。
等富海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亥时了,二姐最后一次穿上了母亲给做的新衣服,干干净净的躺在了一副松木棺材里。
白事铺子的人在院里忙活,舅妈一看见舅舅,扶着桂平的手扑过来,“怎么样?”
富海摇了摇头,“没出嫁的闺女不进祖坟,问了也没用。”
舅妈再也忍不住了,哭倒在桂平的肩膀上,“我苦命的儿啊,死了连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啊!”
桂康一边安抚母亲,一边跟他爹说:“咱们不进祖坟,就在咱们老坟圈子的外边找个地方埋了行不?”
“埋不了,去年坟茔地外边的地就都卖了,人家不让埋。”
现在怎么办?摆在富海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埋到乱葬岗去,那是不可能的。
二是把女儿的棺木借厝在寺庙,等将来买下块坟地再下葬,可是那依旧是孤坟。
任凭外面怎么忙乱,屋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付宁蹲在门后面,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看着自己身上衣服、鞋子,都是二姐一针一线给他做的,止不住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关于急性痢疾的死亡进程有没有这么快,我不是医学生,没有什么科学论断,这里借鉴了一个生活中的个例。
我有个朋友,从微微发热到走,没超过二十四小时,期间不拉不吐,尸检结果就是急性痢疾,这里是借用他的例子,只是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