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回她是自导自演,没人会再配合,当她的观众了。
就她自己一个人,他倒有几分好奇,一个人的戏,她要怎么演下去。
那张脸就那样仰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他,或者在看着什么别的地方,她已无力再去辩解什么,反正说什么,他都不会再信。
一种无力感贯穿南栀的身体。
他不信她,他宁愿信一张冷冰冰没有任何温度的亲子鉴定书,也不信自己朝夕相处了三年的,也曾有过云雨之欢的“枕边人”。
可是,她的念念何其无辜,她什么都没做错,却为什么要被卷入这样的事情之中,被那样的质疑。
而且,念念她还病了,病得那样重。
南栀想开口跟祁时宴再提一提念念的事情。
心中一道声音又在说:算了,算了,算了。
于是,身体无比配合,头垂下。
“我不管你是要去黄河,还是要撞南墙,我一点都不关心,你可以沉默,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男人菲薄的唇瓣贴在她的耳畔,无比绝情的威胁说道。
南栀冷笑了一下,开口,她开的口还少吗,解释得还少吗,可他……听了吗?
“来人,带走!”
他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了大批的保镖,清一色的黑衣寸头,鼻梁上架一副黑色墨镜,油光程亮的尖头皮鞋,手上统一的白色手套。
他们将南栀从地上拖起,架了起来。
“还有另外的三个人,找到了没,也一起带过去,我要当面对质。”
那双眼,目光一寸一寸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南栀,我倒要看一看,你还能耍出来什么花招来。
“找到了,人已经带过去了。”
祁时宴点了点头,南栀被这些人拉着,可她的身子却是一动不动,不是害怕对质,只是有些担忧念念。
最后,她同沈秋兰说道:“妈,你帮我看顾好念念,我去去就回。”
沈秋兰“嗯”了一声。
“念念有我看着,你就放心吧,解决好你同时宴之间的矛盾才是最主要的,其他都不要去管。”
南栀依依不舍的目光看了眼病房的门板,被保镖们拖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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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位于临安最南边的郊区,一年半以前,祁时宴找人在这里批了一块地,当时想的是要建一个大型的老年人活动场所,或者高尔夫球场也行。
集团内部高层也开了好几次会,大家意见都不统一,有的说要在这儿建儿童乐园,也有人说要建跑马场,或者体育场,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谁也不服谁,以至于一年半的时间都过去了,还是没想好要怎么去规划这一片地,慢慢的,也就成了荒地。
一路上,南栀眼睛上都被蒙了块黑布条,直到站在了这一块地上,才有人将她眼睛上蒙着的东西给一把扯掉。
睁眼,视线逐渐清明,可她却看到了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看到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