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真的。

这一切，本就，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早就谋定，要如此破境。

而在刘启的考量中，破境之地，当然不会是自己刚刚大闹一番的青云宗，可是，也大概不会是人生地疏的灵蕴宗。

若要灵蕴宗老者知道刘启这般想法，恐怕要气恼地捶胸顿足，连连叹气。

他还真没想过，刘启虽然随他一同登上灵船，却早早就做好了离去的打算！

尽管登船之后，刘启便一直待在灵蕴宗老者身旁，的确不曾动用丝毫神魂之力。

但那是因为，在此之前，云青峰上，与老者距离尚远之时，刘启便已经神识传音给宫天啸，作了后续安排。

他虽然不知道灵蕴宗老者与他商议的究竟是何事，可这并不妨碍他留下后手。

他真的，算得如此之尽！

而且最后，一切都如他预料般发展，刘启也借着先前留下的后手，火速离开。

没办法，半步迈入观微巅峰的灵蕴宗老宗主，对现在的刘启而言，的确太强了。

在这种级别的强者面前，刘启修为的弊端将会被无限放大，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缺陷。

灵蕴宗老者看不穿刘启的底细，是因为他境界不够，可不代表，灵蕴宗的老宗主也看不穿他的底细。

极境？

极境之尽？

都远远不足以形容刘启。

刘启分明以巡徼初期，横击观微之势！

若依灵蕴宗老者所托的古籍记载，或可称之为——神境之尽！

所以，刘启不敢去赌。

一旦对方心生歹意，刘启自认即便手段尽出，也根本没有把握可以活着离开。

这里可不是当初在星灵，没有众星图与他汇融，供他驱使。

但千方秘境，他亦是必须要去。

所以，他才立下了“四月之后，灵蕴相见”的约定。

四月时间，对寻常道修而言，不过弹指一瞬，如此短暂，别说破境，就连灵技想要有所领悟，都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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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刘启此举，却绝非重压之下的兵行险招，因为他早就谋定，要如此破境。

对他人而言，四月太短，可刘启不同。

他修行至今，尚且不足一年，便已从启灵的巽属六阶，到了如今的化凡为仙，展现出的修行速度，甚至难以为常人所理解。

由此观之。

似乎，四月时间，已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