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苏铭压低声音，虽然心中有些疑虑，但他知道此刻不是质疑郑耀先的时机，敌人的威胁已经临近。

郑耀先低头，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却没有说出口。最终，他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一直没有忘记那个事情……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下去，苏铭。你现在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太冒险了。”

这句话让苏铭的心中一阵震动。他突然意识到，郑耀先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似乎他并非单纯地对当前的局势感到不安，而是对某些过去的事情感到无法承受的压力。

“你说的是什么？”苏铭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试图从郑耀先的语气中读出更多的东西。

苏铭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他的心跳变得急促，压抑的情绪像一股潮水般扑面而来。郑耀先的表情，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郑耀先。那种紧张、纠结，甚至是几分害怕的神情，瞬间让苏铭的心底泛起一阵寒意。

他知道，郑耀先绝不是那种轻易表现情绪的人。在许多危机中，他总是沉稳、冷静，面对复杂的局势，几乎从不失态。然而现在，这种沉默已不再是坚毅的表现，而是一种压抑、犹豫甚至是无奈的沉默，仿佛有什么无法承受的负担正在逼近。而这种负担，显然已经在某个时刻突破了他的底线。

“你知道什么？”苏铭的声音低得几乎无法听见，但却带着一丝坚定，他紧紧盯着郑耀先的眼睛，不容错过任何一丝细节。

郑耀先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低垂，像是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回避苏铭的注视。空气中充斥着一种难言的沉默，只有偶尔的风声穿过草丛，带来一阵阵细碎的沙沙声，仿佛也在为这一刻的对话增添几分压抑。

“我……”郑耀先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吞了回去，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奈，“苏铭，这次的任务……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任务那么简单。我知道你为了完成任务，做了很多努力，但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苏铭微微一愣，这番话让他心头猛地一跳。他知道，郑耀先并非言辞多么直白的人，而这一刻的犹豫、挣扎，显然不是无关紧要的。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仿佛在告知苏铭——他们即将面临的，不仅是敌人，更是无法逃避的深渊。

“郑耀先，你到底在隐瞒什么？”苏铭心中的疑虑变得愈发强烈，但他的语气依旧冷静，“如果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现在说出来，马上。”

郑耀先的目光终于从地面上移开，微微抬起头，看向苏铭。那一瞬间，苏铭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坚定，也有迷茫。沉默片刻后，郑耀先才缓缓开口：“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根本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觉得那些物资，那些情报，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觉得，敌人真的会按常规的方式行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