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邈大喜,赞道:“此法甚妙,老夫昨晚让夫人把家里的布料都找来看了一遍,没一个能用的。
还是小友聪明。
老夫怎么没想到把布浆一浆呢?”
云昭道:“因为孙伯伯不会做鞋。”
孙邈笑道:“是脑子不灵光!
把药熬成糖葫芦的糖汁一样粘稠,摊在上面,肯定没问题。
只是这个粘稠度不知该如何把握?
小友熬糖汁时,糖和水有没有比例?”
“有比例,一比一,一半糖,一半水。
但糖和药肯定有区别。
或许是琢磨太久的原因,刚刚我趴在这眯了一会儿,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罗衣飘飘、面容慈祥的老者,传授了我一个制膏药的秘诀。”
孙邈激动道:“什么秘诀,小友快讲来听听。”
云昭用五指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扭过头看云沐:“我弟弟烧了一夜,嘴唇都起干皮了。
沐沐,你嗓子干不干?”
老头忙呵斥旁边的药童,“还不快给小公子倒水!
自己没照顾好病人和贵客,还往客人身上推责任。”
药童忙去端水。
云沐嗓子沙哑道:“哥哥,天这么冷,你穿的又这么薄,这一晚上……”
云沐眼睛红了,还咳了一声。
云昭连忙安慰:“哪有一晚上,就一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
孙邈接过水递给云沐,又吩咐道:“再去煮碗姜汤,给小友驱驱寒。
小友,我再给小公子抓两剂药,除除病根,把嗓子和咳嗽也调理一下。”
云昭道:“孙伯伯,姜汤不必熬了,我们得回去。
一会儿,我娘起来看不到我们,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