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接话:“缺钱!”
几人又笑了起来。
云昭笑道:“那就这么着吧,需要蓝草时我给里正伯伯捎信儿,我也不让大伙白忙,我一斤染膏再降十文,算是付了蓝草的钱。
染膏做好后,拉我二叔家去,大家去我二叔那买就行。”
四月,云沐参加府试,连中两元,再次夺得魁首,云昭又给云沐画了个写真留念,并应夏承的要求,去夏府亲手做了一桌谢师宴,给老头致谢。
蓝草送来后,双喜和如意如愿打靛干活,基本不用云昭出手,云昭给二牛的价格,一斤又让了五文,每斤以五十文出手。
扇坊经过几个月的经营,技术已经日渐成熟,不再需要云昭去指导,除了偶尔被请去商讨一些细节,和月底对账分钱,基本不再去那边。
随着云昭名气的增加,求云昭扇面的人也越来越多,可云昭的作品却少之又少。
一天,李念找了来,对云昭道:“有几个朋友重金相求,只想求公子的亲笔。
我知道好诗难得,好画也需要灵感,但公子已经有好作品,比如夏老和小公子的扇面,都是未经模仿的上品,公子可以把它们多画几遍呀!”
云昭拒绝道:“那样的画就成了流水线,没有灵魂了。”
李念:“流水线?”
云昭解释:“流水线是生产,不是创作,就和扇坊的工匠一样。
那样画出来的复制品千篇一律,虽然都是我的亲笔,但心境不同,画出来作品也是表有其形,内无其意,根本没有灵魂。
况且画之所以值钱,就是因为独一无二,若先生的好友看到自己花高价买的扇子和别人的一样,心里未必不会恼怪先生。”
李念张了张嘴,最后笑道:“好吧,是我浅薄了。”
云昭作画讲究灵感和心境,又不想太张扬,所以对作画一事不积极,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闲了下来。
又过了两个月,云昭结识了两个好友,一个是给翠花看病的孙郎中,一个是古月轩的少东家盛煜,盛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