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傍上高枝,立马就想置我们于死地,他们才是真正的恶人。”
县令一拍惊堂木:“谁是好人,谁是恶人本官自有论断,轮不到你来定论。”说完看向云昭,问:“他说的可属实。”
“不实!”云沐抢先一步回答。
云昭收回抱拳的手,扭头看了过去。
“哥哥,原谅我,我不能任他污蔑哥哥。”
云沐上前两步,跟云昭站在一起,对县令深施一礼:“大人,草民云沐,事情皆因我而起,我最清楚事情原委。
我要与董辉当面对质。”
董辉看到云沐更是恨的牙根痒痒,怒道:“对吧对吧,正好让太爷分辩分辩!
忘恩负义之徒,若不是你胡说八道污蔑我们,你哥哥也不会如此对待我们。”
县令又拍了下惊堂木,喝道:“肃静!
本官问谁谁答,不准抢话说!”
几人应是。
县令上下打量了着云沐,怎么看怎么像富贵人家的公子,奇怪道:“云沐,你曾经也是乞丐?”
云沐拱手:“是,我家是外地人,家里遭难后,只身一人来此寻亲,当时身无分文,未遇到我姑姑前,在城隍庙暂住过一个月。
其间找过抄书、画画、洒扫等无数次活计,想自力更生,但因岁数太小,无人肯用。
最后只好在书坊门口的地上写下遭遇,忍着羞耻候在一边,乞求路过的好心人施舍一二。”
百姓哗然。
“真是他,我说这么面熟,他不说我还真不敢认。”
“我也见过,人家乞讨可是干干净净的,从不拦截别人。”
“就是就是,人家的衣服穿的整整齐齐的,脸上白净的跟白面馒头似的,懂礼的很。”
小主,
“他背着一捆稻草蹲在那里,也不说话,我也不识字,我要早知道这孩子饿着,怎么也得匀出半个窝头给他。”
“人读书人,跟街头混混不一样,要脸!”
“这才是真乞讨,混混靠的是不要脸?!”
县令一拍惊堂木,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县令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时的落魄算不得是真乞丐,谁能保证一辈子顺风顺水的?
只要肯上进,终有出头之日。”
云昭拱手施礼:“大人这句话真乃至理名言,足以让我们这些后辈受益终身!
感谢大人!”
人群里不知是谁叫了声:“好!”
李念带头鼓起了掌,紧接着两个老头,云昭云沐和周围的百姓都拍起了手,掌声和赞许声掺杂在一起,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县令笑着看向李念等人,然后站起来往下压了压手,“大家请肃静,请不要干扰本官办案!”
衙役又喊了一遍:“威……武!”
百姓渐渐安静下来。
县令坐回去,问:“云沐,我问你,董辉说收留、帮助过你,可是事实?”
云沐拱手道:“不是!
我与他们同住在城隍庙不假,可城隍庙乃百姓祭祀神明的地方,是无家可归的人暂时避难之所,何时成了他董辉的私宅?
我在城隍庙居住期间,董辉称自己为城隍爷,喊我小妖精,对我极尽侮辱。
他没有给过我一口粮,一件衣,反而抢我的窝头,抢我的稻草,还抢过我一文钱。
大人可能觉得这些没什么,可我突遭厄运,睡不了冰冷潮湿的地面,稻草就是我的床。
我常常几日讨不到一口东西,一个窝头,一文钱就是我的命,他们的行为差点害得我病死饿死!
若不是寻到我姑姑他们,我此时还不知有没有命在。”
县令一拍惊堂木,怒道:“董辉,他说的可是实情?
你够厉害的,还把自己当城隍爷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收留?”
董辉吓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道:“我们在城隍庙住的早,他来的晚,我见他长得白净,就跟他开了几句玩笑。
窝头和钱是我们捡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