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这病治不好,还净给我出难题!
你娘让他治了多久,知道服过什么药材吗?”
“治了二十天!”云昭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展开,双手递了过去:“这是齐郎中用过的药方,您看看。”
老头接过一看,只见帕子上用蝇头小楷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药方,几次用药的日期都标的很清楚。
二牛不解,问道:“齐郎中怎么把药方写你帕子上了?”
老头眼皮都没抬:“这不是齐成写的。”
云昭道:“我写的,我怕先生问到,就把药方提前默了出来,先生开药时好做调整。
先生见笑了,我家没纸,就写帕子上了。”
老头抬起眼皮看了云昭一眼。
二牛惊讶到语无伦次:“你没读过书,竟会写这么多字,还都写的方方正正的。
先生,她写的字是字吗?
不是,她写的字,跟真字一样吗?”
“是字,是真字!”
老头注视着云昭,不可置信地道:“你不但有过目不忘之才,还是自学成才,字还写的这么好!
真是个怪物!”
二牛:“……”
云昭道:“先生误会了,我不是自学成才,我的字都是我娘教的。
我娘出身于乡绅世家,学识渊博,只因家里遭了匪,全家被屠,我娘被歹人卖到此处,一下从云端跌落到谷底,还被人磋磨至此。
我没有过人之处,所谓过目不忘,只是把所有跟母亲有关的事,都花了一番心思而已。
我娘就是我的全部。
请先生务必费心诊治,云昭感激不尽。”
云昭的一番话,把老头的惜才之心,怜悯之心全都勾了起来,不但用心给翠花开了药,还免了诊费,只收了药材钱。
云昭坚持要付诊费,老头翻着白眼道:“我好不容易当回好人,你敢不让我当?
甭在我这充有钱人,南马庄那小破村子里,就没一户有钱的人家。
省俩钱儿,留着孝敬你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