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桑落肉眼可见的震惊：“你、你都知道？”

姜竹秋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我都看见了，我一直跟着你，你没发现。”

姜桑落呼吸僵住，她猛地背过身去，姿态颇为狼狈。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那些阴暗的算计、筹谋，都被她最重要的哥哥看在眼中。一直以来，她在他面前都是最乖巧温柔的妹妹，她也一直以为哥哥什么都不知道。

可现在！

姜竹秋眼中闪光慌乱，他手足无措地解释道：

“落落，我不是不让你离开我视线，不是故意……就是，我、我只是怕你出事，我想保护你，我也不是故意不让你知道。我知道落落不喜欢我掺和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我没敢说。

落落，你别生我气，我知道错了。”

“哥，你……没有觉得，失望吗？”她轻声问道，声线微抖。

姜竹秋疑惑：“为什么会失望？”

姜桑落猛地转过身来，眼眶发红：“你难道不会对我失望？觉得你的妹妹不是个那么好的人，是一个满腹阴谋诡计的小人？”

“……啊？”

姜竹秋满脸惊疑。

“不是。”他又挠了挠头，上次是纠结，现在是纯纯的迷惑，“落落很好啊，一直都很好，落落就是落落啊。

你想办法惩罚那些坏蛋帮我出气，还成功了，说明落落很聪明很厉害。我开心都来不及，为什么会失望？

落落不是小人，是最厉害的女孩子！

呃，之一。”

他顿了一下，加上了后两个字，心虚地眨巴眨巴眼。

今天那一架打过之后，霄花也成了他心中最厉害的女子，之一。

姜桑落泪眼朦胧，忍不住扑进自家哥哥怀里，哭着笑出来。

姜竹秋环抱着她，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用自己的脸蛋蹭着她的发顶。

他把落落惹哭了，得哄好。

秋风撩动衣衫，将两片衣角交叠。

柳醉玉在门口让出一半身子看着，缓缓扬起了唇角。

门框另一边，是也在观瞧的尤川红。

他一转头，就看到小侯爷看着那对兄妹在笑。

暖黄的光映着那抹温柔的笑，她却站在阴影里。不知怎得，他心中忽然被刺了一下。

也许是感受到他的目光，柳醉玉转过头来，笑容未散：“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