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川红眉头松开,点点头。
姜竹秋愣愣地站着,满眼心疼。柳醉玉注意到,趁姜桑落转身的瞬间,冲他挤眉弄眼,比了两个口型:“假、的。”
姜竹秋半信半疑:是假的吗?可是好吓人啊。
尤川红心中也表示怀疑,但他没看出,柳醉玉用了什么方法以假乱真。
姜桑落将药膏拿过来,慢慢地给她涂抹。
她的手指抚摸过膝盖附近的皮肉,感受到了不寻常的紧致质感。
这肉体,不像是柔弱女子的身子,倒像是习武之人的。
姜桑落掩住眸中精光,一边涂抹,一边不经意地问道:“霄花妹妹瞧着弱不禁风,这腿倒是瞧着挺有劲的。”
小姑娘不太习惯跟她说话,沉默了一下,才道:“练的。”
“嗯?”
尤川红立刻拾起角色,为姜桑落解惑:
“蒋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兄妹二人出身月牙山霄家。那块地方地处两国交界,常有兵戈之灾,各家流行习武,便是女儿家也不例外。
花儿武道天赋很好,小时候一直练武。”
他轻叹一声,低落垂眸:“只是后来生了一场大病,性子大变,不爱说话,就喜欢粘着我,练武才慢慢少了。不过,练武的底子还在。”
这是两人早就想好的说辞。来之前,他本想让柳醉玉扮作柔弱,但柳醉玉想起薛白芷识破自己身份时说过的,知道自己身体多年的打磨痕迹不好掩饰,便将角色略作了修改。
“原来如此。”姜桑落恍然大悟,倒是说得过去。
“就是可惜了。”姜桑落叹道,“女子能一同习武强大自身,是好事,可惜了霄花妹妹这身天赋。”
“唉。”尤川红做忧伤状,“是啊,虽然那些招式武功霄花都记得,可就是性情缘故,一身武艺不愿展露,也不愿再练,实在可惜。”
姜桑落真心叹惋,被他带到忧愁中去。
等包扎好,有人寻来,说让姜桑落兄妹二人到前面去。姜桑落只好带着哥哥先行离开,留下尤川红照顾人。
两人走后,屋里的两人都松了口气,柳醉玉换了个松弛的姿势,曲起那条没有包扎的腿,尤川红在她旁边坐下来。
“你这腿到底怎么回事?”尤川红问道。
柳醉玉笑笑:“放心,我没作践自己的爱好。这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事。”
“没事?”尤川红眼睛一眯,忽然伸手拍了一下姜桑落涂药的地方。
“嗷!”猝不及防,柳醉玉疼得嗷一嗓子。
“你有病吧!”
她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