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可说的。”
见他这副苦涩又忍辱负重的模样,尤川红当然得继续问下去了。
他皱着眉关切地问道:“陈三兄弟可是有什么苦衷?难道,那大师仗着自己在这行当里的身份地位,胆敢欺压于你?”
他颇有几分义愤填膺的味道,陈青羽瞄了他一眼,而后深深地叹息一声,道: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众人皆知的事情罢了。
霄兄,你可知,在下只是一介庶子。”
尤川红一愣。
陈青羽苦笑一声:“他为何敢,理由不过于此。”
尤川红脸上浮上几分讶异:“这……我虽然早就知晓陈三兄弟的出身,可今日相谈,发觉公子谈吐不凡,小小年纪已是处事有度。
以为像大师那样的人,应当不拘一格对待人才才是,没想到竟然也会在意小小的嫡庶之别。”
陈青羽再次觉得被说到了心坎上:
“霄兄通透啊,可惜如今世道,重门第之分、重身份有别,却少有人重才能而轻门第。”
尤川红一脸惋惜:“原来陈家亦是如此。
我见陈兄弟在湖城都是代表陈家行事,身份不菲,看得出陈家主重用,还以为陈家主通透豁达,原来竟然也是那般庸俗。”
他用词颇为激进,陈青羽没被感染到,依旧是温吞委屈的模样。
他苦笑一声摇摇头:“陈三能得处理湖城生意的机会,还是因为玉城近来发生的意外。”
尤川红适时点头:“在下有所耳闻。听说是陈家两位公子一位被卷入案件,一位受了伤。”
陈青羽点了头,相当于肯定了传言中他两位兄长的状况:
“的确如此,正是因为两位兄长走不开,父亲才不得不派我前来。
霄兄,此间诸般苦涩,一言难尽啊。”
尤川红叹息一声:“陈兄弟所言,在下深有感触,在下亦是庶子出身。”
“哦?”陈青羽惊讶地道,“霄兄竟然也是?
我观霄兄气度不凡,以为霄兄应当自幼受到家族培养的。”
尤川红长叹一声,眼眶顿时就红了,声音都染上几分忍辱负重的意思。
柳醉玉嘴角一抽,立刻垂下眼眸。
完全没眼看!
尤川红徐徐道来:
“在下的确是族中庶子。尤其是幼时,母亲早亡,我拉扯着襁褓中的妹妹,在族中多受辱骂,过得是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待遇身份连族中奴才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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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羽眉眼阴翳,似乎深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