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求,就越要钱,就借钱,就欠下更多的钱!
粮价越涨,他们就越加钱,不还就带人打砸。
报了官也没用,那都是些不怕死的地痞无赖。”
魏夫人忍不住捶打桌案,眼泪连连:“为了还他们的钱,无奈之下,我夫君几乎将全部身家抵上了。我们搬到小房子里,买了大半的家当,求他们宽限个把月。
可他们却死活不同意,也不罢休,又闹到夫君生意上的朋友们那里去,让魏郎被他们咒骂,更无路可走。
可恨啊,最后他们竟然还恶意灌醉了魏郎,趁他醉酒,强迫他签下了卖身契!”
黑袍少年微微一怔,心中浮上疑虑:
只是为钱的话,为何要截断人退路,又强迫签下卖身契?
他心中思量,面上则承着魏夫人的话:“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强迫良民为奴,那是犯法的!”
“犯法啊,谁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可是有什么用!有谁能阻止呢?”
魏夫人苦笑道:“法律吗?”
黑袍少年一时沉默。
如今的法,是世家的法。
与魏夫人和魏钦,无关。
魏夫人神色颓唐:“彻底没希望了。
他们拿出卖身契的那一刻,就相当于说我们已经输了。母亲只能眼睁睁看着魏郎被他们带走。”
黑袍少年疑惑问道:“我不明白,他们带走魏先生的目的是什么?
还有,夫人今日又是如何知道魏先生在客栈的?”
“他们的目的妾身不清楚,”魏夫人猜测道,“无非就是为了钱财,为了折辱我夫君,来彰显他们的威风罢了。”
“至于我夫君的行踪,还多亏了裴大人。”魏夫人道。
“是裴大人帮我们查到的,但是他不好离开绿田县,便给了我们娘俩一些路费盘缠,帮我们来寻魏郎。”
黑袍少年眸光一闪:“裴大人,就是夫人说的‘裴青天‘?他是什么人?”
魏夫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才道:“哦,我忘记了,小公子不是本地人,可能没听说过裴大人的名声。
裴大人是我们玉城绿田县的县令,年纪虽然轻,却是当年的科考的文武双状元,在绿田县,是出了名的好官。
裴大人给我们大家解决了很多问题,逢年过节,还会挨家挨户地慰问,是真正给我们办实事的好官啊。”
说起这位裴县令,魏夫人毫不掩饰地喜爱与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