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把脉,又试了她额头温度,道:“她现在太虚弱了,没办法自己退热,得给她降温。”
柳醉玉烧得迷迷糊糊的,但意识尚存一丝,闻言抬抬手指,握住向助的手指:“别……留着。”
她声音很虚,但已经足以让两人听清。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烧下去,”向助立刻表示不同意,“你现在的身体扛不住。再这么下去,不出半个时辰,非得烧出问题来。”
赵白衣也态度坚定:“我去让白书打水来。”
“没事。”柳醉玉还想挣扎一下。
赵白衣冷了脸:“小孩子不知道深浅,向助,按你说的做,白书……”
话还未说完,白诗匆匆进来禀报:
“殿下,裕王的队伍到了。”
“正好……这……”柳醉玉挣扎着借着向助的搀扶站起来。
她用尽力气,睁开好像肿了一样的双眼,伸手戳了戳赵白衣:“走了。”
赵白衣一抬手:“我先吃那个东西。”
“好。”柳醉玉见他服下那颗药,立刻朝白书示意。
“扶他一下啊,我可没……没力气……扶了。”
白书自觉上前扶住赵白衣。
服下药,赵白衣不过平静了几息时间,便瞬间脸色大变,一俯身便喷出一口鲜血来,整个人也被抽空所有精气一般,直接倒下去,虚弱得不成样子。
即使有心理准备,柳醉玉还是吓得不轻:这药效是不是有点逼真过头了?
瞧着他痛苦虚弱的模样,柳醉玉担忧地握住他的手:“你、你怎么样?”
赵白衣半靠在白书身上,虚弱地声音发颤,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还好。”
柳醉玉心道:好个屁,看起来跟半截身子入黄土似的。
当然,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目前,都是那种,一眼看得出在鬼门关前溜达的模样。
——
于是,两人扶着半残的两人,苏千里牵着马,几人朝来时的地方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