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黑色的山耶,还有面条一样的水!好看!”
赵白衣:“……”
突然觉得,好像也不是特别得美了。
他轻叹一声,心神还未回来,旁边柳醉玉已经开始叨叨:
“这山高啊,险啊,这要是从上面跳下来,就是你那身轻功,都肯定上不去。但是这种山养出来的凶禽,贼凶,最关键的是,肉好吃。”
“还有这水啊,挺快的,这种水里的鱼啊……”
“停!打住!”赵白衣心觉疲惫。
他此刻是彻底没有欣赏山水的心情了,满脑子都是“鸟好吃、鱼好吃……”
柳醉玉还毫不自知地疑惑地看着他:“咋?你不饿?”
怎么就扯到吃上去了?!
赵白衣按捺住她跳脱的思绪,道:“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先做正事。”
柳醉玉挠挠头:想这个怎么了?
在她眼里,看见山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山是否险恶,这水是否危险,山上会有什么,水里藏着什么。
她习惯了,也觉得这是正常的反应。
殊不知,她这般反应放在别人眼中,好比对牛弹琴。
赵白衣仔细查看着水的流势、乱石的分布,企图找一条最合适又最安全的路线。
路线——掉进河里被乱石挡住的路线。
坠崖怎么不死最合理?那当然是掉进河里了。话本里都这么写的。
为了符合这种情况,他俩需要对身上的磕碰伤势作假。
所以,他们在“自讨苦吃”,规划一条路线,下河撞一撞。
他正仔细分析着,不经意地一转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他一把薅住小少年的后衣领,止住她跃跃欲试往河里跳的动作。
他近乎呵斥地道:“你做什么?!”
柳醉玉清澈的眼眸中透着疑惑:
“跳啊。”
这不明摆着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