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三年前那一战,柳家虽立下大功,可那毕竟是大郢输了,皇帝对柳家不曾责罚,留下爵位传承,已是念及柳家当时惨烈和往日功勋。可也绝不如何亲近柳家,既不得宠,又谈何富贵?
是故,柳家虽不忧心日常开支,但家财却不甚丰厚。
搬宅子就不用想了。
柳醉玉饥肠辘辘、风尘仆仆地赶回柳家。柳家门口御赐的“安平侯府”门匾下,管家周承伯带人在门口迎接。
那是一位年纪超过一个甲子的老人,但却身板挺直姿态优雅自然,相貌显得年轻,面上不过隐约几丝细纹,皮肤白而细腻,嵌着一双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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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那双眼睛深邃沧桑、双鬓如雪,几乎让人以为不过刚到中年。
但即便老人年过六十,那五官却依旧精致,单是骨相也能想象出几十年前该是怎样一副俊美容颜。
事实上,这位慈祥优雅的老管家,很多年前,的确仅凭相貌便闻名一方,甚至很多人认为,他是因相貌轻松挤进江湖英杰榜前十。
“周伯。”柳醉玉下马,跟这位老管家打招呼。
“老奴见过侯爷,恭迎侯爷回府。”周承伯一丝不苟地带人行礼。柳醉玉等他行过礼,把他托起。
柳醉玉把马的缰绳交给专门饲养她的坐骑的马夫。
马夫牵着绳,高大的马儿有些暴躁地摩擦铁蹄。
柳醉玉安抚它:“花枪,乖,去好好休息,明天见。去吧。”安抚后,马儿花枪才顺着马夫牵引的力道离去。
柳醉玉往府中去,周伯跟在她身后。
因为开设府学武堂分堂、设演武场,是故柳府规模不算小。
可偌大的府中除去来往忙碌的下人,便没有其他人了。柳醉玉一路过前院、穿游廊、绕清池,身边也只有周伯一人而已。
分明是春风和煦的大好晴天,走在柳府中,却只能感受到一种孤寂和隐约的压抑。
柳醉玉已经习惯了,早在三年前太阳落下后,柳府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到书房,柳醉玉坐好,问道:“老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