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说出与薛家的交集,正如赵白衣也未告诉她,两人的初遇,并非偶然。
小主,
早在柳醉玉进宫前夕——
冷宫破败,宫殿阴森,床榻破旧。
破败之中,有人素衣执卷。
白衣堆如雪,容颜染婵娟,墨发抚玉骨,泠泠天上仙,若墟土明月。
他在床边看书,小尘子在旁侍候,有黑影悄然出现。
黑影说:“属下动用王城与东海两边的暗线,探查了名单上多出的安平侯柳醉玉,发现这人有蹊跷。”
“一直以来,柳醉玉极少露面。这三年间才有在外轨迹。他去过东海柳家本家的武堂——东草堂。”
“在探查东草堂主事之人时,属下查到,那位大人似乎与安平侯有过接触,而且他很有可能曾受那位大人教导。”
赵白衣神色一变:“周老?”
“第二个得周老指点的人吗?”
他将捧着的书合起放下,喃喃道:“安平侯柳醉玉,绝不简单。”
“属下无能,只查到微末痕迹,再往下查,便受到阻碍了。请主上再予些时日……”
“不必了。”
赵白衣抬手打断:“既是有关周老,恐怕也查不到什么了。如此说来,他倒是与本殿有缘,本殿亲自会一会。”
“是。”
“小尘子。”
小尘子到近前:“属下在。”
赵白衣附耳过去:“寿宴那日,这样……”
小尘子听罢点头:“属下明白,一定安排妥当。”
赵白衣勾唇轻笑:“戏已备好,只待看客前来。”
———
无人知,沧澜之外有孤岛,孤岛镜湖泛孤舟。
有白发黑衣的男子卧于湖心扁舟,抖落两枚棋子,一黑一白,相撞而泠然作响。
黑子入局,无序翻滚,打乱了一盘残局;
白子坠湖,看似微渺,却惊起满湖涟漪。
男子枕臂而躺,袒胸露腹,肌理分明。
他仰天长叹:“唉!这盘旧棋,下不下去喽~”
“天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