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算盘甩到一边,骂了句脏话。“滚吧。”

说着往地上扔了两块碎银子。

虽然不见生气,但脸色却阴沉可怖。那韭菜鸡蛋,无论他们怎么做,都做不出那样的味道。

难道真是宜味粥东家说的那样,那本菜谱在那个村姑手里?

如果是这样,那他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否则,菜谱要是落到了其他人手里,他的酒楼岂不是要关门了?!

这一回卖得最快,一个时辰不到就卖光了。

香浓浓一边往家走 ,一边数着钱。

傅景正任劳任怨地推着板车,跟在她后面。豆大的汗珠蓄满,从他冷硬的侧脸滑下。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香老三见状,连忙跑过来接过板车。

“哎哟我的老天爷,累坏了吧?快进屋喝口水!”

这小子虽然是捡回来的,可他周身气度不同寻常,万一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公子,也不能将人得罪了。

傅景正进了屋子,见香浓浓在桌边,认认真真数着铜板,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他默默倒了杯水,骨碌碌地喝下去。

他堂堂一国太子,前二十年连板车这种东西都没见过。

谁知道有一天还能在这种穷乡僻壤,拉这种牛才会拉的东西。

香浓浓陡然站起来,高兴道:“爹,钱凑够了,咱们今天就去把你的印子钱还了!”

屋外是香老三同样喜出望外的回应声,没等傅景正细听,忽见香浓浓走过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看着他。“阿正,谢谢你,待会儿你陪我去还印子钱吧。”

看到她欣喜的样子,傅景正突然觉得一阵神清气爽,晒了几个时辰的燥意也瞬间褪去。

“好。”他点点头。

没等他高兴多久,忽然又听到香浓浓的心声。“阿正这么能打,那群混蛋要是敢忽悠我们了,就放他出去打死那群人。”

笑意僵在脸上,傅景正看着她的背影,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是把他当狗使了。

层台累榭,丹楹刻桷。

香浅捏紧了帕子,摇摇欲坠看着香远山离去的身影。

“小姐,现在日头上来了,您还是赶紧进屋,免得晒伤了。”见她许久不动,青柳小心翼翼劝着她。

香浅冷冷看她一眼,默不作声往回走。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流年不利,像是被什么东西克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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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套彩色流沙裙,大哥也不肯帮她,她的计划全部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