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去想！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问姜怀，而不是其他人，沈家经过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其内部早已如同虫蛀般腐朽不堪。

沈天罡，只想听一句实话！

而这个实话，眼下也就只有姜怀能给他。

“……沈老爷子，您这可真是为难我了。”姜怀耸耸肩膀，当然也明白沈天罡心中所想，顿时讪笑，：“您老不是都已经看出来了吗？何必再让我来当这个恶人呢？”

“呃呵呵呵，你这臭小子，真是滑头。”

闻言，沈天罡尴尬一笑，眼神再次变得暗淡无光，：“是啊，都看出来了，这个老三啊跟我实在是太像了，唉！”

“如果是放在三十年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将他逐出沈家的，哪怕我沈家绝后，后继无人，我也绝对不会允许这么一个狼子野心的东西，留在身边。”

“可……”

“你要知道，人老了，就总想着能够儿孙承欢膝下。”

背靠着躺椅，沈天罡的声音越来越弱，透露着一股深深的挫败和无力感：“雪儿的父亲已经死了，我没法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儿子再损失一个了。”

“小怀，你能理解爷爷的，对吗？”

他充满希翼的看着姜怀，希望能够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

两者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姜怀也未迟暮，这种答案，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背负双手，姜怀的眸光逐渐变得森冷起来，他背对着沈天罡，语气淡漠：“老爷子。”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沈家若是不能有一个合适的人来带领，即便有姜家扶持，灭亡也是迟早的事情。”

沈天罡：“……”

闻言，老人的身体猛地抖了几下，神色复杂。

姜怀只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从书房离开了。

他虽不喜姜家，但不可否认，能够成为大夏第一豪门，并且屹立这么多年而不倒，姜家确实有着他独到之处！

起码……

姜家的冷血，寻常人家根本无法做到。

从书房出来，沈如雪就守在门外不远处等着，见到姜怀的第一句话便是，：“真的是三叔吗？”

“嗯。”

“那爷爷怎么说，他决定好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吗？”

沈如雪抿唇，食指不自觉的开始搅在了一起。

“你觉得呢？”姜怀看着对方的眼睛，轻笑出声：“刚刚沈占峰是装昏，你以为就咱们俩看出来了？”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