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囚愣神,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么俏皮的话竟然是从郁香附口中说出。
只见郁香附将草药放在地上,伸了个懒腰展示傲人的曲线,脸上洋溢出笑容穿梭在竹林中,宛若一个精灵。
她时而蹲下身子抚摸小草,时而抱住一棵翠绿的竹子,好似在和朋友们打招呼。
这不对啊!这不对啊!印象中的郁香附不是这个样子的!
难不成院中的模样都是她伪装的?
赵囚有些摸不到头脑,但这种变化总归是好,远比死气沉沉,一副万年老和尚的模样要好出很多。
他走到那株竹子前劈砍起来。
远处的陆瑾同样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片刻后他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郁香附似是玩累了,躺在一片草丛中,周围的草儿聚隆在一起铺成一张草床。
几只小巧的山鸟落在山峰上同她嬉戏。
“赵兄,你不好奇我为何突然转性子了么?”郁香附好奇询问。
“每个人都有两面,一面是给外人看的,一面是给自己看的,只要活的舒服自在怎么样都可以。”赵囚笑着说。
“那你觉得我是这样好一些,还是先前好一些。”郁香附问。
“哪样让你觉得舒服,哪样就好一些。”赵囚道。
“可我师父说这样不好,容易遭到贼人觊觎。”郁香附道。
赵囚愣住,原来前面的伪装是为了自保,看来佛门讲究的自在不过都是装出来的。
记得陆瑾曾说过,那叶凌霄曾对净世庵下过手,以郁香附的年龄来看显然不可能,该不会是她师父被缠怕了吧。
赵囚愈加肯定心中想法。
“郁姑娘出了此处小世界不妨换一副面孔,以真实性格看看中州,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感悟。”赵囚道。
“赵兄说的有道理,顶着净世庵传人的名头行走在中州,总有各族弟子缠到近前来,烦都烦死了。”郁香附黛眉微蹙。
赵囚心中一阵好笑,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估计各大种族年轻一代都想超越叶凌霄,实力上或许比不过,但情场上还是要争一争的,
谁要是能拿下净世庵传人,必然压过叶凌霄一头,郁香附无疑是首要目标。
“赵兄你在笑什么?”郁香附问。
“我在笑中州各族在某方面还是挺可爱的。”赵囚忍俊不禁。
不多时他编好一个竹篓用藤蔓穿好,走到郁香附身前道:“诺,送给你的,以后采药方便一些。”
“赵兄你怎么会的这么多?”郁香附将草药放在竹篓中,背在身上,眼神中露出笑意,对着竹篓很是满意。
“小时候家里苦,就什么都学一些,郁姑娘是如何说服这竹子的?”赵囚道。
“很简单的,你只要想清楚竹子这一生的归宿和意义便可以了。”郁香附笑着说。
赵囚陷入沉思,竹子的归宿么?死亡?那竹子的意义呢?传承?
可这两者和同意献出生命有什么关系,若他是个普通樵夫,定然不会考虑这些问题。
这些竹子就是一些死物,可若是想要领悟生命法则,这些就要细究。
他走到一株竹子前,伸手触摸,尝试让心静下来,感受竹子的律动,与其在这里瞎想还不一定准确,不如加强从竹子之间联系,问一问竹生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