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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半天的太亘刚到家,摸出自己的烟袋嘬了两口,大门就被人粗暴的踹开了。
“爷爷我们回来了!”
浑身脏兮兮的小琥,一手拽着一只被扒光了毛的肥鸡(?)肩上扛着又不知因为什么昏过去的陈小珀。
“你们这是干嘛去了?小珀怎么又搞成这幅德行?!”
一番询问过后,太亘只觉得血压飙升。
因为怕山脚下的动物都被疫病感染不能食用,所以才爬到山顶去捕猎。
“小珀真的是这样说的?”
“嗯!”
小琥重重的点了点头,“爷爷你看,我们逮的这只肥鸡,是不是够吃好久了?”
“没,没错……”
面对小琥无邪的样子,太亘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只能等陈小珀醒来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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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神庠学院又到了每年的招生时间。
刚抽过签分好区域的神使兴致勃勃的跟它的搭档前往村落寻找适合的人选。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一匹背生双翼的骏马十分人性化的嘟囔着。在它身下,则是穿着红色长袍梳着发髻的男子。
“十一个村!整整十一个村都没找到一个有灵根的!你是不是跟扫把星有亲戚关系啊!?”
“是是是,小马哥您别生气……”
被训斥的男子满脸无奈的赔罪道,“这不还有一个村子呢吗?坚持,坚持才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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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持你奶奶个嘴儿!难怪人家都说你是最差劲的鬼使神差,老子自从当了你的坐骑,天天只能吃泡面度日!你说我容易吗!”
人骑马倒不是什么新鲜事,这马骑人可就太离谱了。
关键是骑着人的马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神使背着自己的坐骑奔波许久,终于是抵达了他们此行最后一站,藏虎村。
“哪,老子可不想再吃一年泡面了,要是找到人了就立刻召唤我。”
言罢,骏马变化作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了背上不停碎碎念的祖宗,神使也立刻从挎包里摸出一张纸来,逮人就问。
“兄台,你能看到这纸上写了什么吗?”
“美女,我看你相貌不凡,来看看我这宝贝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吧!”
“小弟弟,你能看到叔叔这纸上印着的东西吗?”
可惜接二连三的询问,换来的却是不解,疑惑和谩骂。
“你在说什么?这不就是张白纸吗?”
“神经病吧你,再纠缠我我可报官了!”
“人贩子哪里跑!爷爷我今天非把你皮都给扒了!”
……
被当成人贩子的神使连滚带爬的躲进巷子中,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如此倒霉啊!一百二十年了,一百二十年我都没能为学院寻得一个有资质的学生!”
正当神使哽咽的时候,一阵烧鸡的香气钻进了他的鼻子中。
他的实力还未到能辟谷的程度,所以仍需要食物来补充元气。
一路上的劳累也让此刻的他顿感五脏庙空虚。
顺着香气传来的方向一路摸索过去,神使最终来到一间茅屋外。
从院子的矮矮的篱笆墙看过去,院内正有两名少年正在忙活着。
一人再给烤架上的大鸟涮抹酱料,另一人正在劈柴,不停往火堆里扔去。
“够啦够啦!小琥,停一下!”
眼看着火越烧越旺,陈小珀连忙叫停自己的小老弟,“在继续下去这鸡可就要被烧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