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透,李先进怀着激动的心情就等在了家门口。
蔡香打着哈欠,乖乖的站着。
害羞的张玉淑被李先进拐带走了。
留下了蔡香和同样打哈欠的谷雨。
谷雨睡了一夜,头发更乱了,像是被龙卷风刮过一样。
可她不想梳头,又打了个哈欠,招了招手对蔡香说,“香香,过来给姐姐梳头!”
每批知青刚来的时候,都有两天休息日,现在他正是没事干的时候,可他也不想梳头啊!
他不会梳头啊,要是梳疼她了,她打他怎么办?!
“我,我不会梳头……”蔡香小声的提醒她。
“不会你就学啊!喏,给你!”说着她眼睛都睁不开的把梳子递过去。
被迫接过梳子的蔡香,嚅喏道,“那,那我要是梳的不好,你能不能别打我……”
谷雨听了这话就不困了,皱着眉打量了绵软的蔡香,“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经常被人欺负?”
蔡香脸色发青,又难过,又伤感。
他抿了抿唇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小时候到没有被欺负,妈妈是大学外语老师,爸爸是钢铁厂管事,他生活的很滋润。
后来,蔡香的妈妈被学生举报,他就成了同学们的重点欺辱对象。
再后来他的爸爸受不了家里经常被闹,和蔡母登报离了婚。
离婚后,蔡爸迅速和纺织厂女工结了婚,也带走了无处可去的蔡香,成为了拖油瓶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