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的喉咙便开始有了作用,胃里也开始暖和了起来,要知道威士忌的烈度,一般人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像我这样一次性喝掉小半杯的人来讲,还是少见。
我实在是太想喝酒了,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让自己能够变得梦幻起来,不再为世俗所烦恼,可是活在这个世俗的现实社会中,谁又如何能够彻底摆脱生活中的人呢?
我们都是成年人,而成年人的烦恼很大程度都来自于金钱,我也不例外。
今天凌晨遇到的欣彤,因为我自己鲁莽,才冲动的打了那个大众司机一拳,换做一般人,我想肯定会跟我打起来,打成什么样子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两个男人堂堂正正的打一架,可是最后的结果却出人意料,那个司机竟然在挨了一拳后果断报警,于是我便理所应当的赔给他五万块钱,而且这笔钱最终也不是我给的,而是欣彤,所以这更加让我感到愧疚。
另外,宋云今天问我要房租转让费,而且她要这笔钱是有用处的,她要给她的亲弟弟娶老婆给彩礼,可是这笔钱竟然要让她一个女人去出,她又是为了报答自己父母的养育之恩不得不出,于是这笔转让费便成了我另外的烦恼。
我实在是不想去为了所谓的世俗活着,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回常州吗?
回去接手不给饭的老爹经营的那家蔬菜水果超市,虽然看上去也不错,但是我的内心却十分排斥这样的行为,因为那是不给饭的老爹还有给饭的老娘一生的心血,我没有办法像对待我自己的便利店一样去对待它。
尽管这家便利店的盈利绝对不会超过蔬菜水果超市,但是我不想做一个坐收他人成果的人,我的骨子里告诉我,男人的事业必须要自己亲力亲为。
我点上一支烟,然后眼神迷离的看着不远处的台子,说起台子,也就是个比地面高出几十公分的一个简陋的场景,但是却让我感到恍惚。
我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在这样的台子上痛痛快快的唱过歌了,而我当初抱着吉他搞乐队时,那一腔热血的梦想好像已经被生活给挤压成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念头,它甚至连想法都不算了。
可是事实上,不久之前我就在这里唱过歌,虽然那天因为我的失误,导致演唱水平大打折扣,但是我的确是唱过。
“来,兄弟,这顿酒喝完,咱们明年见。”
天哥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酒倒满,然后递给了我,我征征的看着眼前的酒杯,好像除了喝酒以外,我别无选择,就像此时此刻的我一样,除了来到“不醉之夜”找到天哥叙叙旧,喝喝酒以外,我没有别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