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许被打懵了。
沈柒南下了极重的手,他的耳畔几乎都响起了“嗡嗡”的耳鸣声。
她嗓音沙哑地别过脸去,连手都在颤抖:
“别这样,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这句话,比打了盛时许一耳光还要更让他难受。
现在,她与他之间,做那样的事,已经到了要做心理准备的程度了。
她还记得自己是他的太太,有过那些不堪的过去。但她又彻底忘记了那些和他曾经那样亲密过的夜晚,忘记了那些耳鬓厮磨的私密姿势……她把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一心抵触他碰她。
盛时许的眼睛酸涩无比,内心更是焦灼,不亚于当时在海边寻找沈柒南时的迷茫与无助。
他大概缓了好一会才接受这样的事实,难得将心比心——大概,是他太急了。
最后,他选择弓着身子,一手搂着她的腰,虽然保持了些许距离,但仍然形成一个占有的姿势,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呢喃和讨好的意味:
“对不起,我不会再弄疼你了,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盛时许试图探过身子去吻她,却也被她别开了脸。
他只好沉声吻了吻她的发梢:
“我们去医院看看,就现在,去找陆仕周,看看还有什么好转或者弥补的办法。”
若真的任由这么发展下去,沈柒南迟早有一天彻底将他忘记,他铁定是要疯了的。
而沈柒南想的是,自己的试药也大概到了补药的阶段,便也没有拒绝,就随他出门上了车。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堵在去医院的路上。
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一个个举着横幅、拿着喇叭把去往医院的路口围得水泄不通,行走的车辆完全动弹不得,交通彻底瘫痪。
司机为难地回过头:
“盛总、太太,前面好像有人聚众闹事,实在是真的走不了了。”
聚众闹事?
而且还是在医院聚众闹事?
沈柒南好奇地向窗外探看了一眼,横幅上的刺眼大字,让她目瞪口呆:
[庸医陆仕周千刀万剐,还沈秋紫命来!!]
[血液病手术失败责任,谁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