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吧。
她的心好像被人死死捏住,又酸又疼,涨得透不过气。再回过神时,人已经站在了医院顶楼的边缘。
她好像看见孩子和妹妹,在云端向她伸出了手,她颤颤地往前走一步,踏上了高台——
身上却忽然一暖。
“这里风大……”
回过头,易宛已经死死地抱住她,将自己外套裹在她身上。
易宛颤抖着手,把她从窗台边上缓缓拉下来,搓热着她的手心。
她甚至都不给沈柒南留说话和拒绝的气口,反而像是半个唠叨的长辈那样,紧了紧她身上的衣服:
“这事我有经验……女人的小月子,不许碰冷水,还不许吹风,不许动情绪,听见了吗?”
她将沈柒南圈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
“我知道,我都知道。”
“乖,我们回去,好不好?”
沈柒南的眼泪瞬间倾泻而出:
“她走了,她们都走了……”
积攒在心头的情绪,仿佛在这一刻尽情宣泄出来,化作不受控制地哭喊。
没有逻辑,没有言语。
只是歇斯底里的沙哑,最后哭到没有了力气,无力支撑着伏下身来,蜷缩着趴在易宛的怀里。
易宛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搂着她,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背,远处,温路尘靠在医院的走廊上,表情晦暗不明。
身上的手机忽然震了震。
是盛时许的来电。
易宛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连忙抓起那个手机递给了沈柒南:
“你看,这世上还有很多人在找你。”
“我在找你,温律师在找你,盛总也在找你……”
沈柒南迟疑地按下接通按键,里面传来了盛时许的声音:
“柒柒……”
他好像在哭。
她也在哭。
“柒柒……姜一嘉死了……”
“盛时许……沈秋紫死了……”
当两个人同时说出来的时候,空气中仿佛死一样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