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她付诸行动,盛时许眼底凉薄,上手捏住她的下巴——
她不仅动弹不得,还被迫仰着头,承受他更无底线的深入……
盛时许终于舍得松开时,沈柒南唇上的口红已经完全消失,两边脸颊甚至有了明显的、手指捏压的红痕。
但他似乎对此很满意,抬起拇指餮足地抹了抹自己唇角残留的口红,挑衅地看向温路尘:
“温律师是该好好熟悉一下业务。”
“熟悉该熟悉,至于那些不该熟悉的,就要有不该熟悉的自觉。”
盛时许推开办公室的门,头也不回地、高傲地走了进去。
沈柒南耳根有些悲愤得发红,并不想狼狈地留在这里,便转身离开。
她捂着自己手臂上,被盛时许拉扯留下的红痕,红肿而发疼。
紫癜的症状,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就连那些夜里欢好的痕迹,现在也已经越来越难消退了。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她现在会有多丑……
沈柒南准备去一趟洗手间,补一下口红,还有脸颊上盛时许按过的位置,疼得紧,估计还要补些遮瑕。
“沈小姐。”
温路尘在走廊尽头叫住了她。
“我建议你可以去一趟医院。”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脖颈上和手臂上的痕迹:
“验个伤。保留好医院的支付凭证、诊断证明,病历记录,及时的伤情鉴定,是起诉离婚、对方过错的有力证据。”
沈柒南扯了扯嘴角,想起盛时许早上意味深长的那句[我能做的有很多]、[离温路尘远一点],心底一颤。
她是想离婚。
但那是出于对这段婚姻的失望和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想恢复自由的向往,并不代表着,她想要给别人,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盛时许手段多,更何况现在温路尘还与盛氏合作,那个男人发起疯来,怕是这个出于好心想帮她的律师,会骨头都不剩吧……
她都要死了。
就当积点阴德了。
沈柒南低下头:
“谢谢温律师,您还是先帮忙把上次的遗嘱拟定完成吧,我担心您接下来业务繁忙把这件事情搁置了。”
毕竟,她剩下的时间也不多,等不起。
温路尘还想说些什么,沈柒南已经果断转头进了女厕。
水龙头拧开,冰冷的清水浇在发红的手臂上,又麻又不舒服。
沈柒南看着镜子中毫无血色的自己,自嘲地叹了一口气。
忽然,女厕的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