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相当热闹,这时一位平时相熟的好友凑在宋均山旁边。
打听他会被安排到哪去,是不是翰林院,宋均山这才从昨天惊喜的情绪中缓过来。
前三甲必定入翰林,至少是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运气好的还可以给皇子讲课。
他妻子的外公是前翰林院大学士,虽然如今已经退下来,但手上必定是有人脉的。
这事可不能再拖,外祖家也有自己的族人和门生需要安排。
若不早日携礼登门拜访,极有可能错过机会,想到没回家的赵语欣,宋均山手脚有点冰凉。
按他这个成绩很可能被外放,若不能进翰林院,走赵父的关系顶多扔到哪个衙门去打杂。
“宋兄,我真羡慕你啊,我家里给塞银子,想先挑个不算苦寒的外放之地。”
宋均山笑得很勉强,让说话的兄台莫要多想,他也不清楚自己能否留京。
这简直就像是保送的学生给刚过二本线的学生说,你考得也很好,别灰心,我们都一样。
那位兄台只觉得宋均山虚伪,面上不表现不得罪,心里想着以后要减少往来。
大家今日聚在此处就是要结交人脉的,自然不会全是寒门子弟。
有人就看不惯他故作清高的模样,这简直就是端上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呵呵,赵大人就算在看不上你,为了女儿着想怎么也能在礼部给你安排个差事。”
部门二把手,这种事情自然简简单单。
“是啊,何必故作矜持,宋夫人可是沈老的亲外孙女呢。
人家机会多的是,咱们这些自寻出路的自然比不上。”
……
读书人奚落人那都是不带脏字的,但却能让人羞愤欲死。
宋均山在茶楼是一刻也待不下去,跟相熟的几个人拱手告辞,匆匆忙忙的离开。
“呸,软饭硬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