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二叔,真是个混人!这样闹将起来,岂不是要逼死牧鸳鸳吗?牧鸳鸳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传话的下人也皱眉道:“这牧二老爷闹得也有些太过了。还说,只要肯放他们的人进来搜查,若真找到了鸳鸳小姐,敢叫鸳鸳小姐以死谢罪!”
“以、以死谢罪?”
“当啷”
一声脆响。
牧鸳鸳手中的茶盏,被她失神地摔落在地。
爹,要她死?
牧鸳鸳转动着暗淡无光的眼睛,看向那来报信的下人,“我娘呢?我娘不是也在,她可说什么了?她、她有没有哭?”
“这……”那下人犹豫片刻,目光看向云媞,得了云媞点头,才道:“夫人躲在二老爷身后,不见有什么表示,也未见她流泪。”
娘……也这般不在意她的死活?
还是娘早就和爹商量好了,也觉得她牧鸳鸳死了比活着好?
是了,她活着,未必能勾搭上太子,做上太子侧妃。
可她要是死了,她这个人,这整桩事儿,都会化作一盆脏水,泼在太子身上,让太子受牧家拿捏。
心口酸痛刺激下,牧鸳鸳倒是笑了。
祖母总说她爹不及大伯聪明会读书,依她看,她爹真正聪明着呢,连亲生女儿的尸骨都算计上了。
好,当真是极好……
笑着笑着,牧鸳鸳眼中坠下泪来。
看她这个模样,云媞只觉怒气萦胸。她这个妹妹,有些小聪明,但并不多。胆子又小,遇到事情只知道往后缩,全不给自己找后路。
云媞拧眉,“别哭了。我又不会把你交出去,怕什么?”
“不是、不是怕……”牧鸳鸳抽抽噎噎,“是爹娘、爹娘他们……”
“牧家人都是个什么德行,你也不是今日方才知道。”云媞声音严厉了些,“不许哭。进去歇着,我给你想办法。”
牧鸳鸳抽噎着去了。
见她进了内室,掩上了房门,一旁伺候的花嬷有些焦急:“太子妃,这、这……怕是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