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媞拧眉,忍不住地向一旁干呕。可她腹中空空,呕了半晌,吐出的也不过就是些清水。
秦若兰这招用的不高明,却是成功地恶心到了云媞。
可惜秦家满门忠烈,却出了秦若兰这么个蠢货。父亲以身殉国,唯一的哥哥生死未卜,她倒还有心思玩这些后宅女眷泼脏水的把戏。连云媞都有些替秦老将军不值。
天色微明。
嫁进太子府半月,牧云安还是第一次卧在属于太子妃的龙凤盘桓描金寝床上。她只觉身下的寝具又香又软又矜贵。
正衬她。
一旁的玉枕,该是太子哥哥枕过的。牧云安伸手抱在怀里,喜欢得不停用手爱抚。
看得秦若兰只觉胸口憋闷。
她唯太子妃马首是瞻,做了那冲锋陷阵的排头兵,已是把那牧云媞在脚底下踩得实实的了。可这太子妃,居然一句表示都没有。
这跟她前面设想的,不一样啊!
终是耐不住性子,秦若兰试探着开口:“太子妃姐姐,那贱女人现在可还关着呢,您看,该如何处置?”
太子是去南疆出征,一去一回,少说也要一年半载。
如何等得到他回来再处置?
秦若兰:“太子妃姐姐还该早日决断。”
“决断?是了,决断,是该决断。”牧云安想起云媞,脸上瞬间浮起杀气,“杀了那女人,杀了、杀了她!”
她一下子站起,手中玉枕滚落在地。
“咣当”一声
摔成两段。
秦若兰闭了闭眼睛,强压下胸口的躁意,面上僵着笑劝,“姐姐,那贱人就是该死!”
“对!对!该死!嘻嘻……”
牧云安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为高亢。
秦若兰脸上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她打断道:“可,那好歹是一条人命。”
太子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锦衣玉食。太子回来了,人却死了。
怕是她们所有人都不好交代。
这牧云安怕是个呆傻的,保不齐一吓唬就会把自己给供出来。
秦若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安,赔笑道:“姐姐有没有旁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