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蛛丝马迹

之前小蝶还记着王才人受宠,自从高公公来送了东西以后,就觉得自己贵人也是皇上的心头好,对着外面的动静也不理会。薛晴虽然觉得王涵风头盛,但是皇上现在没有孩子,第一个紧张也是情有可原的,就是上次柳婉仪的孩子真的是可惜了。

柳婉仪失了孩子自是失落的,再看着风头无两的王涵虽然心里难受也是暗中提点了几句,“王妹妹,你有了身孕自然开心,只是有了孩子你更要注意低调一点,姐姐上次就是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才失了孩子。”柳婉仪本来就是好心提醒,王涵却是警惕的后退一步,“柳婉仪姐姐可不要诅咒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有皇上爱护,自是有好福气,不劳烦柳姐姐挂心。”柳婉仪被气的头晕,丢下一句不知好歹就愤愤的走了。

小宜看着怒气冲冲的柳婉仪,有些发怵的问王涵,“才人,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柳婉仪不会告状吧。”王涵无所谓的转身,“告状就让她告状去,反正皇上也是会向着我的,我还没有说她说我不识好歹让我动了胎气呢。”小宜想着自己主子怀着身孕自然紧要些,也就赶着去伺候再没有多想,柳婉仪虽然生气但是也没有害人的心思,只是回去以后还是忍不住担忧,“小翠,你说我要不要多提醒几句,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孩子,我没有福分保住我和皇上的孩子,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翠也是不平王涵的态度,“婉仪你没必要多管的,要是被有心之人知道还以为你针对王才人呢,再说我们都不知道都被别人暗算了,王才人这么高调就是被人害了也是自己作的。”柳婉仪无奈地叹口气,“小翠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要多插手了。”

薛晴也是对王涵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柳婉仪的事情就让她觉得心有余悸,万不能被算计了,每次王涵就是盛情邀请,薛晴也是一再推拒,几次下来王涵就冷了脸,“薛贵人是瞧不上我是不是,我每次相邀都找理由拒绝。”薛晴还是带着笑脸的,“王才人多想了而已,现在王才人有了身孕,我自然是不敢多叨扰的,若是扰了王才人休息就不好了。”王涵冷哼一声,“我看薛贵人就是瞧不上我,明日我就让皇上不去你那里。”说完王涵就挺着肚子走了。

薛晴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离去的王涵,没多说什么,小蝶也哼了一声追上自己疾步离开的主子,“贵人,你不要听她说,皇上怎么会听一个才人的话。”薛晴摇摇头,“慎言,随她去吧,只要王才人不找我就好了,最近太后皇上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我们不要往上凑了。”薛晴才不觉得皇上会听王涵的话呢,要不然怎么会让高公公偷偷给自己送东西,自己估摸在皇上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

王涵在众人的纵容下就愈发目中无人了,就连给皇后请安也是三天两头的不去,皇后对着王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众妃嫔愤愤也没有办法,皇后对着王涵是无所谓的很,反正也是假孕,越是起风波越是引人注意就越容易让人下手。皇后今日在请安的时候还特意提了几句,“王才人有福分,就是这位分低了些,若是有个公主本宫争取还可以让她留下,若是头一个皇子,本宫倒也是想亲自教导的。”听到皇后娘娘这么说,下面也是心思各异,像是了解了皇后为什么对王涵这么纵容的原因了。

云妃回去也不那么镇定了,“如果是皇子给皇后收养了,那岂不是嫡子,那本宫的孩子日后怎么办,若是只是才人的孩子无所谓,皇后既然起了收养的心思,那就不会是普通的孩子。本宫不能让这个第一个孩子顺利出生,本宫的孩子日后必须是皇上的头一个孩子。”云妃手下的暗卫倒是直截了当的和云妃说了起来,“云妃娘娘,现在王才人怀的孩子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重视,更是和铁桶一样,钻空子是真的不容易还容易暴露。”

“你们都是榆木脑袋,需要你们正大光明的动手啊,刚怀上的孩子脆弱的很,王才人自己摔上一跤,或者被撞了,受到了惊吓不都容易流产,就知道用一些蛮力的法子。”那些暗卫听到云妃娘娘的话都低下头不再多说,“我们都听云妃娘娘差遣。”云妃头疼的挥挥手,“你们先下去,这几日容本宫想想,有了法子再说。”

王涵有了身孕也是仔细了不少,走路也是小心翼翼的,除了有时候隔三差五的请安和散步,也是不轻易出门,她虽然嚣张也知道自己要是大意没有了孩子也会被怪罪。以王涵的位分是没有步撵的,只是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君越泽面前提,君越泽也就准了她,所以她就日日坐个步撵招摇的来去,不知道让多少人咬碎了牙。

不过前日抬步撵的人摔了一跤,害得王涵一下子栽倒下来,虽然小宜急忙扑上去做垫子也是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王涵没有觉得多难受,却也是吓得脸色发白。没一会就娇气的叫唤起来,下面人手忙脚乱的把王涵送回去,太医也过来给王涵看,“王才人放心,这只是动了一点点胎气,孩子稳健的很,你大可以放宽心。”王涵这才松了口气,太医看完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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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没一会也来看了一下,责问了一下下人,让王涵多保重之后就打算离开了。王涵好一番哭诉才留了一会君越泽,君越泽宽慰了几句,说要查查有没有人暗中动手,王涵才依依不舍的放君越泽离开。“高公公,查出来这次事情是意外还是刻意的了 ,要是刻意的有没有抓到人。”

“还是皇上英明,之前以为是意外,老奴过去查了,那个抬步撵的一直说被打了腿才摔倒的,老奴偷偷掀开他的衣服看了,有一块石头大小的青紫,看来是故意被打的,老奴没有声张,却马上让手下去抓人,还真的抓到了一个,皇上马上可要审问一番。”高公公这次觉得自己没有失职,禀告的时候声音都大了一点,君越泽瞥了一眼高公公,“要是没有抓到人,你真的是要被收拾了,关起来待会我亲自审问。”高公公立马领命,吩咐了下面人就跟着君越泽离开了。

“没有回来?”云妃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么小的事情怎么会没有回来,会不会有事情耽误了。”下面的暗卫都不敢再应声,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开口,“云妃娘娘放心,我们暗卫都是藏着毒的,万不得已的时候就是牺牲自己也不会出卖主子的。”云妃叹了口气,“那我倒是不担心,你们的身家性命都在我手上,就是觉得可惜了折了人手,再说假如出卖我怎么办。”

云妃想了一会还是觉得火气难消,“再等等吧,过一炷香他还没有回来的话你们也并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真的不知道有你们有什么用,滚下去。”那些暗卫自是不会反驳,在云妃发火的时候就退下去了,明明已经说了现在是在火中取栗,云妃却还是一意孤行觉得和以前一样不会有多难。

君越泽处理完政事以后就带着高公公去看了那个绑起来的暗卫,“朕没有很多耐心,你背后到底是谁指使的?”高公公准备上去拿了暗卫堵嘴的东西,君越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等一下,你们先检查一下他的嘴里有没有藏什么东西,一般暗卫都是会藏毒的,检查不到就把牙都拔了,反正不影响说话。”君越泽自己是皇上,对这些事情也是见得多了,所以对着处理这些事情也是冷静的很。

高公公连说皇上思虑周全,下面人里面就查了起来,那个暗卫本来想一拿出布条就把藏着的毒咬了,一来死无对证二来自己也可以少吃点苦头,没想到皇上居然这么多手段,那个暗卫就想着直接咬舌自尽,被手下的人直接卸了下巴。“皇上,已经卸了下巴了,卑职看这个人是个硬骨头,看来不用刑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君越泽看了一眼暗卫一眼,“还是个有志气的,那就用刑吧,一直用刑到他点头愿意说为止。你说不说对朕来说没有太大用,不过是加快一些进程罢了,朕想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你有没有性命想来对你的主子也没有什么大作用。因为你落在朕手上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你不会觉得你背后的人还会护着你想护的人吧。”

那个暗卫听到皇上的话心里就有些挣扎起来,只是没有容他多想,就开始用刑了,鞭子打在他身上,痛的他全身都蜷缩了一下。君越泽坐了下来,手上还捧着茶水,高公公也是静静的站在旁边,对眼前的场景视若无睹。那个暗卫痛的几次都要晕过去,君越泽一抬手,行刑的就一桶水泼过去了。

觉得骨气磨得差不多的时候,君越泽才上前几步,冷淡的看着那个要死不活的暗卫,“现在想通了没有,朕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磨蹭,这里的刑罚花样多的很,你要知道朕的手下可是精心培养的,这方面也不会差,就是凌迟都是在你断气前完成的,想说就点点头,你就是咬了舌朕也能给你续命。”那个暗卫痛的早就全身发软了,他也知道云妃不会顾及他的,跟着云妃自己也没有过什么好日子,不能死都受那么多的磨折。

“我只希望说了皇上可以饶我一命,放我出宫,我这辈子都是在阴影下生活的,我只想出去自由的了却余生。”那个暗卫对着皇上一字一顿的说,他一辈子都是为别人活,能活下去谁想死,还是这么痛苦的死法。君越泽心底嗤笑了一声,也没有多少骨气啊,之前看他要自杀的架势,他都有几分想放弃了,“说吧,阶下囚凭什么提条件,你不说朕自然可以马上处置了你,丢到乱葬岗也没有人多问你一句。”

那个暗卫也没了想法,“是云妃,我是云妃的暗卫,云妃嫉妒王才人有孕,就想让我们动手。”君越泽得了答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验证了他的想法而已,一个暗卫还是没办法拿着给云妃治罪的,更何况一个暗卫说的话就一定是真话,还是要多验证几遍的。

那个暗卫说完也是破了心理防线,就一直求饶放过他,君越泽看了一眼没有多说,带着高公公准备离开,“聒噪的很,处理了吧,就是不背主也不是什么好奴才,宫里不会留这样的人的。”随着光线暗下来,那个暗卫眼里的光也熄灭了,早知道他就求个痛快的死法了,不过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就可以选择怎么死了吧,他狠狠的咬下舌头,再把自己的后脑勺磕到了后面的刑架上。

下面的人也没有制止,反正现在皇上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他们怎么处理都是后话了,现下人已经昏迷剩了半条命了,他们就直接拿了白绫给那个暗卫勒断了气,本来已经晕死过去奄奄一息的暗卫被勒的也醒了挣扎了一番才没了动静,手下人显然也是熟练了这些,给那个暗卫尸体裹了就处理干净了。

君越泽回去还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一点血腥气,他有点嫌恶的让人准备水沐浴了一番才觉得好了一点,用膳的时候也少了食欲,“高公公,你觉得是云妃吗,朕其实又怀疑过她,不过朕总是觉得不能一个人说就认定,可能那个暗卫就是别人的人,还是再看看吧,今日的事你会觉得朕狠毒吗?”高公公给皇上布完菜才开口,“皇上可以多看看,蛛丝马迹总是会出现的,不要影响了食欲,老奴也不是干干净净的到今日这个位置的,哪有什么狠毒,都是保命之举,在宫里还有什么干净人,只是我们事都要做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