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水面，洒下斑驳的光影，肖潇三人坐在碧火龟背部，缓缓在海水中游荡。

在她们旁边，鲛人优雅地在水中游弋，它的身体在水中划出一道道流畅的弧线，鱼尾闪烁着如同宝石般的光泽，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与阳光相映成辉。

“修真界如此之大，却没有我鲛人一族的容身之地，实在是可笑。我隐匿此秘境近万年，方才避过人修的贪欲与残杀，但我知道即使是再隐秘的地方，总有被发现的一天，彼时或许便是我鲛人族灭亡之刻。这样一想，我还要龙血作甚，不如安静地等死算了，挣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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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本意是通过卖惨，激起肖潇三人的怜悯之心，然后不经意地提起让她们发天道誓言，不能泄露自己的踪迹。

但说着说着，竟真的生出了些死志。

除非他能化龙，否则这一辈子估计就只能躲在这里，宛如囚徒。

没准明天他在这里的消息就会泄露出去，然后引来一批修士的追杀，不会过上一天安生日子。

有什么意思呢？

肖潇：“我师父曾经教导我一句话：‘你可以有一段糟糕的经历，但是不能放纵自己过糟糕的人生。命运只负责洗牌，出牌的永远是我们自己。’ 我现在将这句话送给你。”

鲛人听完一愣，他整个灵魂都受到了震撼。

“哼，大话谁不会说，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苦楚。如今我被困在这里，宛如囚徒，连自由都没有，怎么可能有未来？”

肖潇抬头望天，天空还是那么蓝，风还是那么轻。

肖潇的声音，顺着风飘进了鲛人的耳里：“那么你对自由的理解又是什么呢？在我看来，是说‘不’的能力。自由与山巅之上的空气相似，弱者都是吃不消的。等什么时候你可以说不了，那么你就自由了。”

听完肖潇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说不的能力吗？

“接着！”

突然肖潇朝鲛人扔了一样东西过去。

鲛人手忙脚乱的接住。

“这是蜃珠，可以改变你的气息样貌，算是我送你的礼物吧。这样哪怕有人闯进来，有了这蜃珠也不会发现你。还有，你放心，我们不会泄露你的踪迹的。”

鲛人心情有些复杂。

等将人送出去，看着几人消失的背影，鲛人喃喃道：“看来人修也不全是坏的。”

至少，她们不是那么令鲛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