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人生就是一场豪赌,即使不跟这个赌也要跟另外的人赌,不能因为怕输就拒绝上赌桌。我觉得只要赌资足够了,拼一把又何妨呢?人生短暂,顾虑太多,我们耗不起,也浪费时间是不是?还不如把这大好时光用来做有意义的事呢!”
自林柚一六岁以后,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般抱坐在腿上,浑身不自在,挣不开就干脆摆烂。
“既然你想听听我的想法,那么我就满足你,但你要有心理准备。”
楚嘉翊挑眉看向她。
林柚一把视线移开,看着房中某一点。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运气好的,碰到良人,举案齐眉,相濡以沫;运气差的,两看相厌,虚度时日,最多也就是相敬如宾罢了。所以你说这是一场赌博固然不错,但在我看来,还有另外一种看法。”
“一一有何高见?”
“呵呵……高见谈不上,只能说是合作,两姓结秦晋之好,就是两家互相合作,而合作的资本就是对方的子女,亦或者称合作的纽带。这纽带的作用就是巩固两家合作关系,工具人罢了,不需要投入什么感情,你觉得呢?”
楚嘉翊听着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说出的话好似历尽沧桑,让人听后心绪复杂不已,还有那深深的挫败无力感。
“那一一你就不向往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感情吗?”
林柚一扯了扯嘴角,想笑,笑不出来。
“羡慕啊,但得看什么人,像你我这样的就不敢奢望了。”
“不,一一,那不是奢望,这是我的期望。你只要勇敢迈出一步,剩下的都交由我来,不尝试怎么知道不可以,对不对?”
“尝试的代价太高了。”
“可是回报更高!”
林柚一自知说不过他,也不打算去争辩,她自己知道怎么做就好了。
楚嘉翊看着沉默着的小姑娘,那股无力感更甚了。
“一一,你不要这么残忍,试都不愿意试就剥夺我获得幸福的权利,如此霸道,跟谁学的?”
林柚一张了张嘴。
“……我就是想保护自己不受伤,这也错了吗?”
楚嘉翊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对,你是保护了你自己,可你伤害了我。身为妻子,不为自己夫君排忧解难,视为不贤,为臣者,不能拥护君主,为君分忧,视为不忠。一一,此等不贤不忠之辈当不得。”
林柚一听了他一番话语,简直惊呆了!堂堂一国太子,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如此颠倒黑白的话来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