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之间，楚枫没有如困兽般左右开窜，只是继续大步向前。

曾几何时。

百霄仙楼。

往生池。

两个男人站在海水畔，感受往昔。

“要不然，我给你把主仆印下了？”器宇轩昂，比云端还要盛气凌人的楚长生，沉默许久才说出口。

男人只是斜了他一眼。

并未说话。

两只拳头，一群妖兽，他昱浪走南闯北，他自己的道理与别人有些不一样。

于昱浪而言，有些东西，光明正大地输，那么就该光明正大地拿回来。

——

思绪回转。

抱着姜初然的楚枫，忽然睁眼。

昱浪与他之间，其实从来没有过多的交流。

不像主仆，不像朋友。

只不过。

楚枫重踏仙界，一路行来，看似百密无疏，实际上，疑点太多了。

早年。

那本该被四帝大庭，无数修士搜刮殆尽的大楚仙脉，当年却还有一部分残址，存于八荒大陆，存在于，昱浪的星辰石手镯。

本该在金仙境就已经可以用瞒天过海祛除的主仆印，却一直有效，楚枫甚至借它，杀了浮生子。

再入仙界时。

他踏上七圣域，瑶瑶开外与昱浪见了一面，梁主唐惪千言万语要上报，诛杀楚长生，却被妖神以亲自出马为由直接阻断。

而。

不久前。

还有。楚枫与大无，于妖神大庭，断掉闻丹阁，仙武库，这一系列大庭后路补给点时，那突然被叫走的守阁老人，为何就偏偏在那一天被叫走？

甚至，还气走了高高在上的仙尊众薇？

再是。

为何那一天，昱浪将那收而不教的徒弟，将那刚好又是九大命格的丹心杨报君，独自留在闻丹阁？

种种模棱两可的迹象，单一列举，或许都能用巧合来说明，可巧合，太多了。

譬如。

昱浪直接拒绝了大无仙尊的联姻请求！

譬如。

玄冥大庭截杀那逃走的妖仙一脉，截杀姜初然，昱浪一人担下，表面上是上进心切，为了揽功，细细一想，何尝不是拖延。

大庭要踏足仙魔古战场，何须耽误这么多时间！

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