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案上的公文被裴宴之扫在地上,狭长的桌子甚至只能容得下香凝一人。
她的衣裳被裴宴之扯开,两人的衣摆堆叠在一起,交缠出绚丽的花。
香凝所有的话都被裴宴之堵在口中。
他的吻,青涩又鲁莽,似乎是在急切的寻找一个可以承载欲望出口的地方。
烛火被风吹灭,倒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到了门口。
裴宴之伸手,将那件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小衣扯掉……
那是他们之间仅存的,最后一层妨碍。
初尝人事,又被药物控制,香凝被迫承受了裴宴之一整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昏沉沉的睡去。
再醒来时,不远处的软榻上,坐着正在看书的裴宴之。
思绪归拢,香凝脸色有几分惨白。
“奴婢想留在大少爷身边伺候。”
若是出府,裴永成知道她活着从兰辉阁出去,还失了清白,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她无人庇护,最后也只能落到裴永成的手中。
香凝现在想要的,是在裴府中,安然无恙的活着。
如今她成了裴宴之的人,裴永成顾忌着裴宴之,才不会对她出手。
她唯一能够攀附的,只有裴宴之。
这话说出口,裴宴之没有回她。
书页翻动,时间缓缓流逝,香凝在地上跪的腰酸背痛,却不敢乱动一分。
“下去吧。”
等了许久只等到这一句,香凝茫然,不知裴宴之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奴婢……”
“我的院子里,不养闲人,但也不缺下人。”
香凝低垂着头,听到他将书放到一旁,带着几分讥笑的声音。
昨夜香凝就发觉裴宴之也中了药,不然也不会待她那般热情。
可又有谁敢在裴府之中算计裴宴之,除非是不要命了。
她出现的那般巧,想来在裴宴之的心中,定然是把她当做了爬床的丫鬟。
“能跟在大少爷身边,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个通房丫鬟,她也愿意。
心绪转了几转,香凝应下这句话。
这次,她很清楚的听到他轻笑出声。
“下去收拾吧。”
听到这句,香凝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