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渐长,对着这位谢师傅,小皇帝也不复当初那般畏惧。
“请旨赐婚?”
他只觉得为难,“不瞒你说,韩荀早来请过一回,朕没答应。”
“倘若你所请之人不是姜念,那朕一定应允;可倘若是她,朕只能允她自己请的。”
都答应她了,叫她自己选。
可看眼前这仗势,她怕是在谢谨闻这儿踢到了铁板。
舒泠木着脸听完,眼光在两名男子间暗暗流转。
小主,
一个是助她登青云的堂弟,另一是她冉冉东起的亲生骨肉;儿子已长大了,与先生相争亦分毫不让。
自己必不能如从前那样,往后叫他心寒,生出芥蒂。
思及此,她缓声说着:“我也想,不妨还是朝前看吧。”
朝前看?
若前头没有她,谢谨闻什么都看不到。
这一场自然没能商量出什么,第一回,他们三人闹了场不欢而散。
可回到听水轩,却有三个人欢声笑语,与他格格不入。
姜念实在闷得慌,这两日总算天气回暖和风煦煦,便随口跟人说了想放纸鸢。
萧珩是迟一些才来的,听完又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就带了个纸鸢回来。
一看花样是只“凶恶”的鹰,韩钦赫后悔没自己去买,总觉得这鹰凶神恶煞,远不如燕子蝴蝶来得好看。
姜念却满意,当即领着两人去前院空地放风筝。
是以谢谨闻进门走了没两步,就看见她高高扬着手臂,神采斐然叫萧珩松手,自己牵着线急急跑起来。
许是风向没看好,她分明跑得也不慢,那老鹰却飞不起来,没几下便折在地上。
韩钦赫上前替她捡起来,叫她换个方向再跑过。
姜念试了,结果没看路,差点撞上树干,惹得边上两人齐齐发笑。
她这才有了从前那般娇憨的模样,气鼓鼓甩了纸鸢给人,说不放了。
谢谨闻就这样立在门边,不知不觉看了许久。
等反应过来,却又不敢上前,怕她看见自己,不会有这般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