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自己说了什么,早已想不起来,只记得是同人闹了一场,他最后许诺,两年后放她嫁人。
可不等她细想,男人迈步走到她身边,牵过她就往屋里走。
又解释着:“年后积压的事多,这才在宫里待了三日。”
姜念任人拉着坐到身侧,窥见他眼下难以忽视的鸦青,问:“是因为,跑了一趟苏州吗?”
很奇怪,她明明问了,出声了,谢谨闻却好像没听见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转而问她:“今年生辰想怎么过?”
再有三日,又是正月二十七了。
姜念却压根没心思想这些,用了些力道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被男人的宽厚的手掌紧紧箍着,抽不动半分。
和人不知较了多久的劲,久到她压根不剩几分力气,气得朝人狠狠甩手臂。
谢谨闻这才似有不忍,盯着她手腕一片红痕,好心开口说:“别闹了。”
姜念的确没力气闹,气喘吁吁地冷静下来,她忽然想通了,甚至朝人笑了一声。
“谢谨闻,我们两个究竟是谁在闹?”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人:“你以为这里的陈设不变,你再把我抓回来,就能回到从前那样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我从前那都是……唔……”
她被人狠狠压倒在榻上,堵住了嘴。
就算她马上就十八岁了,比从前要长高不少,和这个男人的体力却依旧悬殊。
她被笼在男子宽阔的身躯下,任他如从前那样,掠走自己所有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溺毙在他的攻势下。
幸亏他心软,还是给她留一口气。
对上一双湿润潮红的狐狸眼,男子直起身,指腹轻游慢移,勾出她微微上挑的眼尾。
就是这双眼睛,在衡水边骗了他第一次,随后便有第二次第三次,再也数不清。
谢谨闻甚至想过,她既然能骗过自己,为什么不能永远骗下去。
自己比她年长十五岁,又还用她骗几年呢。
连这都不肯,她当真铁石心肠。
这种被人差点弄死在榻上的感受,姜念许久没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