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说得对,一直避着,的确不是办法。
她总得作出决断的。
“你容我想想,成亲是人生大事,我总得想个清楚才行。”
又是这样模棱两可,既不拒绝也不接受,只是又拖着。
韩钦赫如今都摸透了,这种事她只会拖,只能靠自己狠狠逼她一把。
“是得想清楚,”他进而问,“那你也得给个准数,最迟什么时候回话。”
姜念说:“再过个三五年……”
“不行,”男人直接否决,“三五天,也够你想了。”
“三五天我怎么想得清楚?”
“那行,”他分明得逞了,“再过五个多月,就是你十八岁生辰。”
“到那时,你要给我个准数。”
母亲曾说过,十八岁往上的女子才算长成了。
他守着人这么几年,不就等着她长成。
姜念又觉得头痛,甩甩脑袋,不愿再想了。
她到底还是回自己家去,与两人短暂经历了一场和平共处。
韩钦赫主动提了让她搬回主屋,自己搬进书房。
原以为他死性不改,总难免那些半夜翻窗的行径,却始终没叫姜念再遇上过。
他似乎是下了决心,只等她的答复。
反倒是萧珩夜里来过,只是他行事规矩,坐在她床边,说些只能私下讲的体己话。
“你知道吗,”有一日他告诉姜念,“你这宅子的动向,一直有人盯着。”
他如今就管一个网罗情报的西峰楼,自然能察觉周边的异常。
姜念自己没发现,却也不觉有什么意外。
她耍手段从京都逃出来,自然有人要看顾她、盯着她,看她会否轻举妄动。
“只要不寻到眼前来,就随他们吧。”
韩钦赫仍旧进进出出,把这儿当家里一般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