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姜念一下清醒,盯着他认真回应,“没有啊,我就是怕你太累了。”
“嗯,不会。”
近乎胀痛的感受再度顺着膝弯传来,姜念轻轻舒口气,回忆起他方才转头质问,竟觉这模样太过陌生。
不过也是,她与沈渡聚少离多,连个整日都没在一起呆过,本就不算太了解他的性子。
一条腿按完换另一条,姜念昏昏欲睡,朦胧瞧见他盥手,擦拭完又朝自己走来。
“是挺累的。”他在床前蹲下。
“嗯?”她含混问,“那要怎么办?”
她瞧见人喉结滚一下,忽而又凑得更近,猜到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去抓他肩头衣料。
“沈……”
一个渡字,被他堵在了嘴里。
“这样,就不累了。”
也不是没和他吻过,只是记忆久远,姜念几乎想不起来。
她攥人衣料的手滑入他掌中,又一点点被人磨开,细细揉过每一寸。
他的吻却是收着的,探入唇关一点便退回,反勾得姜念心猿意马,最终推一推他,别过脑袋说:“我还伤着呢。”
沈渡没再追过去,顾自抿了抿浸润的唇瓣,“我知道。”
姜念正想说知道还这样,便听他又道:“可把你带回来安置,你也该知道,我有所图。”
听水轩如一座金屋,姜念藏在里头,他根本够不着。
反正是要逼谢谨闻一把的,干脆就来他这儿吧,他还能时时帮衬着。
姜念听他直言不讳,反倒笑一声,“那我岂不是,羊入虎口?”
“嗯……”床边男人沉吟片刻,“那我养一养再吃,太瘦了嚼不动。”
打趣一会儿,姜念又眯着眼困得慌。
“今日初几了?”卧榻几日,她连时日都算不清。
沈渡告诉她:“冬月初九。”
姜念便说:“那我得在这儿过年了。”
沈渡陪到她熟睡为止,出了他的院子正撞上谢谨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