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闻又上前两步,隔着一张书案问:“你只答,披了,还是没披。”
姜念低下头,“我原先是披着的。”
谢谨闻不急着出声,缓缓绕过书案,一手搭在她坐的交椅靠背处,“后来呢。”
姜念也不知是谁泄密,想他急急从宫里赶回来,未必就是白刃卖了自己,而是宫里生了差池。
宫里。
除了舒太后,还能有谁呢。
“后来……我将沈先生误认成你,迎上去发觉他没伞又没车,便把衣裳和伞都给他了。”
姜念仰起头,“大人,怎么了?”
谢谨闻顺势捏住她下颌,力道之大,像是在掐她的脖子。
“那昨日我问你,为何又要撒谎?”
窒闷感已然涌上来,姜念抱住他手腕,脸颊也开始憋红。
不等她挤出眼泪,门外传来白刃的声音:“主子,沈尚书差人来还衣裳了。”
谢谨闻眼底情绪复杂,盯着手里那张倔强的脸,还是缓缓卸去力道。
“把人带进来。”
姜念并不显露心虚,这种时候她反而冷静地想,或许是个机会。
沈渡有心,派了位得体的姑姑来。
她进门便道:“昨日我家主人在城门外遇到姑娘,姑娘好心借了衣裳。可毕竟是女儿家之物,我家主人便要我收拾干净,再来还给姑娘。”
“还说姑娘是良善的人,他也不过给您做了几月的先生,您上回还来吊唁老太爷,要我一定转达感激之意。”
姜念不理会谢谨闻,顾自走到人前将衣裳接过,“有劳姑姑跑一趟。”
“姑娘不必客气。”
她走这两步似都是强撑的,等人一出门,转过身就开始掉眼泪,全砸在那氅衣上。
谢谨闻见不得这种,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