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写:“初时炙手可热,路遇者皆避其锋芒。”
“惟萧氏女性至纯,念旧日桃李之谊,雪天解衣相赠。”
……
姜念走到宫门外便又跑起来,不想任何人瞧见自己此时的模样,急匆匆爬上马车钻回去。
冷倒是其次,她难受得紧。
也不敢听沈渡说完那句话,怕自己也会动摇,一失手毁了他惨淡经营的大业。
小主,
那样不值当的。
不如就别说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回过神来她也没想到,舒太后竟这般恶劣,用这种手段毁去沈渡清名,连已故的沈老太爷都要伤及。
果然天家无情,寻常不该沾染。
“姑娘,”也不知靠着车壁缓了多久,车下传来白刃的声音,“这回是大人。”
姜念坐直身子,又理了理给人备的衣裳,打帘便冲人笑。
“大人!”
谢谨闻显然很意外,没想到这车里还有人。
姜念坐到前室处,抖开那件墨绿瑞兽纹的大氅,直接笼住车底下的男人,“一路走过来冻坏了吧,快上来暖暖。”
谢谨闻是被她拉上车的。
瞧见她穿得单薄,手比自己还凉,把她塞来的暖炉又推回去,“怎么自己不披一件?”
姜念道:“出门急,忘了。”
她刚从外头跑回来,浑身都是凉的,谢谨闻立刻解下衣裳,改为将她紧紧裹住,只露出一颗脑袋。
“下回别忘了。”手掌探进衣裳里,与她牢牢交握。
嘴上训人,姜念却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方才瞧见自己眼睛都亮了,雪天两个时辰的路程回去,他也一直没松手。
白刃果然没多嘴,到夜里入睡,谢谨闻唇边总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这么大个人,跟自己小时候倒没什么差别,想有人牵挂着他。
姜念对人笑着,却残忍地想,这种日子,也该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