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如再出岔子,还想估算着时辰松手。
谁知今夜,姜念没那么安生了。
她忽然翻个向仰躺,萧珩的手臂本就横亘着,一下被压个正着。
自然也没多重,只是他瞬时不敢动了。
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把手抽回来,她睡得不熟或许会醒;二是任她压着,一直到明日早上。
不过,姜念很快给了新的选择。
她顺着人手臂又翻过去,朝外侧躺改为了朝里,几乎就滚进他怀里。
这回他浑身都僵了,过分亲昵的触碰,又嗅见她身上和自己一样的味道,萧珩气息紊乱到压制不住。
他想,不能趁人睡着了,他就做这种事。
“阿念?”
他哑声喊了一回,没反应。
只得凑过去些,又轻轻推她肩头,“阿念,你……”
“别吵。”
非但没叫醒,还被人紧紧环住腰身。
一颗脑袋枕在胸膛处,甚至还熟稔地蹭过两下,萧珩现在不僵了。
有一把火,从头烧他到脚,他现在只觉得很热,面上烫得不行。
她身上实在太软,尤其……尤其是有些地方。
揽人的手已经不受控地抬起来,却要垂死挣扎似的停在上方。
他尝试了最后一次,对她讲:“躺回去好吗?”
没反应。
萧珩屈服了。
他想,也很难再有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轻轻拥住她,手掌贴上她后背。
他兴奋地半夜没睡着,第二日自然是姜念准时醒来。
发觉自己正在人怀里时,她是一点不意外的。
刚睡醒头脑不够清明,她甚至盯着眼前襟口敞开的胸膛想了想,这该是谢谨闻还是韩钦赫。
最终看清上头新旧不一几道伤痕,她吓得倏然瞪大眼睛,又倒吸一口凉气。
艰难地转过脑袋看了看,离她原先睡的地方有十万八千里,自己一条腿还不像样地挂在人身上。
至于萧珩,他就好端端睡在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