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家大房的人,害死了他们父子,是不是?”
已开了口子,他也没更多可犹豫,“是。”
他能听见,姜念深深吐了口气。
“如果我要你,帮我杀了萧铭,你会答应吗?”
“我会,”唯独这个问题不用犹豫,“我说过会保护你,帮你做任何事。”
“好,那你答应我,别去动萧铭。”
萧珩不懂了,“为什么?”
照今日这情形,她该让自己去杀他才是。
“我不想你问太多,可以吗。”
萧珩仍旧糊涂,但这是她的要求,他一定会答应。
“好。”
姜念仍旧要去看香痕,她起初整日哭,住不了下房,便被安排到此处别院。
叫她意外的是,已经这么晚了,门口竟有个男子。
“我们家大爷好心好意要收你,怎么偏你这样不识好歹?”
“要不是你自己下贱去勾搭大爷,大爷怎会看上你?都过去几天了,你这贞洁烈妇装够没?”
“你要是真三贞九烈,早一根绳吊死了!拖拖拉拉的,是想给自己博名分吧?你一个失了身的丫鬟,还想做正经妾室不成?”
屋内隐隐传出女子低泣。
别说姜念,这回连萧珩都听懂了,握紧拳头就等姜念开口。
而姜念听了会儿才听明白,收房折磨也只是萧铭的下策,他最好是逼死香痕,一了百了。
“谁在那儿?”
那小厮是萧铭从家中带来的,是气焰最嚣张的人,回头看见姜念与萧珩,那副故意恶心人的面目仍不肯收敛。
“呦,这大晚上的,姑娘您和世子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
“没有鸟不要紧,这不有你嘛。”
她回得太快,这话又说得太绕,那随从反应片刻,才意识到她骂自己说的话如同拉屎。
可对面毕竟是两位主人家,他气归气,也不好如刚刚那般豪横。
“小的也是担心二位,这里头毕竟有个疯妇。”
“我方才听了半晌,她疯不疯我不知晓,你多半是失心疯了吧,半夜跑人家门前拉屎。”
“你!”
他正要上前,萧珩立刻将人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