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檀香冉冉,大红酸枝玫瑰椅上,素服女子支着脑袋,眉间暗含心事。
“夫人,桂枝来了。”
侯夫人这才打起精神,望向来人,“出什么事了?”
桂枝是她放在姜念那儿的眼线,叮嘱过有事及时禀报。
“今日晨间姑娘回来,在院子里遇上韩公子,我见他们……似乎真有些首尾。”
如今姜念已被定成谢谨闻的人,桂枝于是不敢耽搁,立刻来报。
说起这个,侯夫人也是头痛,谢谨闻不把人收过去,韩钦赫一直留在府上,瓜田李下容易生事端。
“我去找她。”
“夫人,”素琴出声提醒,“世子刚下学,正过来呢。”
也是给她忙糊涂了,分明有比这两个小辈更要紧的事。
“罢罢罢,正事要紧。”
她刚坐回去,外头萧珩便被女使引进来。
“母亲。”
侯夫人打眼一瞧,比刚来的时候好上千百倍,却始终与她的儿子有分别。
“大房那几个就要回来了,记得你那堂兄叫什么吗?”
萧珩抬眼望向侯夫人,认真道:“堂兄萧铭,堂妹萧钰。”
宣平侯有位嫡兄,膝下一儿一女。
“萧钰不来,只有萧伯藩和萧铭入京。”
侯夫人语重心长,一双凤目嵌满担忧,“你光是记得他们的名字,这可不够。”
“夫……娘亲放心,堂兄的喜好,我自己的喜好,我全部都记下了。”
侯夫人道:“我也对外说,你重伤之中初闻侯爷死讯,因此性情大变。真遇上事也不必惊慌,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能兜住的。”
大敌在前,萧珩跟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行了,回去吧。”
萧珩行了礼,退出门外时,守门的两名女使东张西望,一副很是警惕的模样。
他也生出戒备,站在拐角处,看见其中一人自袖间掏出绢帕,打开来,将什么东西递给同伴。
“你在这儿值守过不去,我就问碧桃多讨了几块,她人也爽快,叫我多包几块给你。”
“太好了,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