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习惯了安宁不按牌理出牌的景珩,再次默默地咽下了那些即将出口的安慰之语。
周淮安愣了愣,似是没想到安宁会在这种情况下对自己主动示好。出于礼貌,周淮安也对安宁点了点头,以作回应。然后率先离开了这里。
围观众人见状,默默地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后,也渐渐散去。
安宁站在原地没动。等看见跟在周淮安那伙人身后的那个心不在焉、面色略微发白的魏齐渐渐跟不上队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安宁才轻挑秀眉,无声一笑后转身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
深夜,心里想着事,睡不着的景珩绕过暗卫们的盯梢,偷偷溜进了安宁的营帐。
安宁好像知道景珩一定会来找她一般,见景珩进来也没有太多惊讶,依旧淡定地坐在案几旁翻看着手中的卷宗。
“我就知道你没睡!”果然是因为结界的缘故,明明帐内灯火通明,帐外之人看到的却是漆黑一片,只会以为帐中之人早已睡下。
“隔着营帐都能听见你翻来覆去的声音,怎么,榻上有虱子咬你了?”安宁一边打趣景珩,一边快速看完剩下的文字。
“你偷听我?”
“明明是你自己翻的太大声,吵到我了好不好。”其实并没有什么声音,只是安宁能通过身上那片护心鳞,偷偷感知到景珩那过于强烈的不安与焦躁罢了。
景珩走到案几边,盯着安宁的脸看了好一会后,才问:“你跟那位霍侯正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为何要那样帮你?”
其实景珩想问的是:你与那位霍侯正,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