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战况不利,景珩身在前线作战,军中坐镇指挥这个大任只能由祝琰亲自担任。恰逢祝琰的头疾发作,疼痛难忍。祝琰常用的那种灵药也已经用完,一时间找不出可以替代的药物,老军医束手无策。
安宁虽然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对祝琰本人有种隐晦的厌恶,但她并不希望祝琰在此时死去——正如景珩之前所说的那样,西陵如今同时面对两国的压力,正需要赤羽军挡在前面分散南岳的火力。
若此刻祝琰身死,赤羽军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分裂——景珩的身份注定了他无法像祝琰那样,可以在短时间内完全掌控住赤羽军。而周淮安就算勉强上位,他也无法收服景珩为己所用。光靠周淮安跟那些周氏旧人可扛不住南岳的疯狂打压。
出于各种考虑,安宁放弃了藏拙的打算,出手缓解了祝琰的头疾之痛,让他能继续坐镇指挥。
自那之后,祝琰对安宁那莫名其妙的好感度又提高了一个级别。祝琰不仅像个和煦的长辈那样,时常找安宁谈话,甚至连军议这样的大场合也允许安宁在一边旁听。
“将军,如今这形势,再过不久,我们也许又要重回被三国围攻的困境了,这可如何是好?”酒过三巡后,祝山放下酒杯,郁气犹在:“赵隆小儿胡作非为也就罢了,西陵竟也软了骨头!当初会盟之时说的什么结盟互保,互不侵犯,共对外敌……都是放屁!”
祝山酒意上头,一拍桌子,怒骂道:“季信那个没卵子的老匹夫!堂堂伯长,竟被个黄毛小儿吓唬几下就怂了,转头就把自家的太子送去南岳为质!
还联姻……联个屁!等着瞧吧,那小太子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不好说呢!女婿哪有外孙听话?季君临那小子倒是比他爹有种,只是可惜了,摊上这么个冷心冷肺的老子,终究还是没个活路!”
祝琰闻言,冷笑一声:“季信没卵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当初那只小老虎死的不明不白,你看他敢放一个屁?昭元那老女人倒是训了一条好狗!”
说到这里,祝琰喝了一杯酒,不屑道:“伯长?哼!若非他季信命好,生了个好女儿,他能当得上这个伯长?瞧瞧这些年,没了那只小老虎坐镇,哪个服他?现在可好,连赵隆那样的黄口小儿都敢骑在他季信头上拉屎了!也罢,豺狼终归是豺狼,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