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经常受伤?”景珩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这么问?”
景珩看了眼自己的伤口。
安宁面露不屑:“我才不像你,亲兵当成祖宗养!我有大把的护卫,怎么可能经常受伤?”然后又解释道:“我会这门手艺是因为我刚进军营那会儿年纪太小,没办法跟其他人一起上校场训练。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跑去跟军营里的军医们混……技多不压身嘛!”
说到这里,安宁不怀好意地扛起了挖祝琰墙脚的小锄头:“怎么样,是不是比祝琰那里的军医强多了?我跟你说,我们西陵的军医手艺可绝了!伙食也好,军饷还多!你考虑看看,要不要跳个槽?”
“哼。”景珩不屑地轻哼一声,躺下身去盖上被子,闭上眼睛不看她:“现在又不嫌我是童工了?晚了!”
啧!小心眼子!“爱跳不跳!”
话刚说完,安宁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狗东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卷走了整床被子。大冬天的一个边角都没给她留……安宁一整个被无语住了!
几个意思?问完话了就翻脸不认人赶她去书房?要翻脸你就翻的干脆点,别在我要下床之前伸手拉我衣服!
安宁看着床上那个把自己裹成蚕宝宝样,闭着眼睛伸出一只手拉她衣服不准她走的幼稚鬼,忍住想打人的冲动从乾坤袋里变出了一床新被子。
安宁抬手隔空灭掉蜡烛后,整个房间顿时陷入黑暗,只余床边的窗台处洒进来的点点月光。
安宁把头蒙进被子里,暗自松了口气——很好,又是能成功混过的一天!她现在不去拿个奥斯卡小金人真的太可惜了!瞧她那些故事编的多顺畅啊!下次继续努力!
室内一片寂静。玉片般的晶莹白雪在空中悠悠扬扬地盘旋着,继而缓缓落下,给窗外的小院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
不知过了多久,安宁沉沉睡去。景珩从“蚕茧”里钻出来,把安宁的脑袋从被子中解放出来后,隔着被子把她圈入怀中。他低头看了安宁沉静的睡颜许久,在她的额间留下一个温润的吻,轻声说了一句:“小骗子!”
过了一会儿,景珩俊眉微皱,一片洁白如雪的鳞片出现在他的手中。景珩抬手催动灵力,鳞片慢慢消失。
还在睡梦中的安宁毫无所觉,心口处已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鳞片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