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应对二月初那会儿的特殊时期,但不知为何,身上的伤再没好过。”言舟心虚低下头,拢指虚握住右手手腕,随后又看向白泽,“师父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 ...大抵是我的神力影响到你本身的自愈能力了,等你妖力恢复,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
望见那担忧之时,言舟也反应过来,事态这是脱离白泽的控制了?那接下来呢?他是不是又给白泽添麻烦了?
“你没有给我添麻烦,是我失算,累你受苦。”白泽抬手轻轻拨开黏在言舟脸侧的发缕,弯下腰,在他额心轻轻落吻,眉眼染上落寞神色,又掺杂几许迷茫,“或许神,确实应该乖乖坐在神坛之上。”
“能见您为我降下目光,忙东忙西,已是万幸。”言舟抬手捧着白泽的脸,微微勾唇,浅笑望着他。
“这话... ...偷跑去我的神庙了?”白泽哭笑不得,任着冰凉的手心贴上自己的脸,抬掌覆上那手背。
“嗯,我去你庙里,叫你保佑洛栾下一世,平安喜乐。”言舟歪了歪脑袋,掩下心底一闪而过的哀愁,“我的白泽大人,可听见了?”
“还以为你要为自己许愿呢。”白泽无奈轻叹,顺势捉手轻吻指节,“听见了,愿她来世,万事顺心,平安喜乐。”
“今日想吃什么?”
出乎意料的,白泽没有过问洛栾的事,言舟也不欲再提,顺着白泽的话接下去:
“粥应当是来不及了,想吃师父煮的面。”
也不知是顺应心思还是怎么,天边不再乌云密布,蓝天如洗,白云悠悠,阳光温暖而不炽热,微风拂面,带来阵阵清爽。
吃过早膳,言舟刚想起身,手中碗就被白泽先手拿过,白泽偏了偏头:
“先去更衣吧,在你的伤好之前,除却沐浴,都不要让伤口碰水。”
“有点累呢,等师父来帮我。”言舟支着下颌,扬唇弯眉带着些玩笑意思开口。
白泽的笑声轻轻响起,与窗外的阳光一样,温暖而舒心,他无奈看着言舟:“拿你没办法,那你先坐会儿。”
听见白泽这句话,言舟便依言坐在那儿,等着白泽洗完碗再次出来,他便抬臂向白泽伸手,任着他将自己抱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