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您初定便可,到时寻长老们商量一番。”
洛栾捧着信笺纸走到言舟身边,后者收起卷轴,让她放下。
“没事了……我想静一静。”言舟捂着头,挥了挥手。
言舟和洛栾会意,自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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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桌面的卷轴,他一时无从下手,愣怔许久,言舟叹了口气,稍聚一小缕神力在指尖,绕指悠悠把玩着。
心头烦闷随着一声小雀啾叫烟消云散,言舟抬起头,接住那只雪团,不禁奇怪。
“你怎么来了?”言舟伸指戳了戳那只雪团。
话音刚落,一直独自呆在后院的仙鹤也飞了出来,站在桌边,慢悠悠梳理翅膀。
言舟看着那只鹤,他记得是初次尝试时间神殿的符咒,但他没想到白泽真将鹤养在白及院。
他忽然想念白泽了。
求偶期燥热难耐他都能放血硬熬过去,现在却度日如年,每一刻都如入炼狱,痛苦而难熬。
他挥扬手散手中神力,眼里隐隐有泪在涌,没来由的一阵心酸,仿佛被人掏出心脏,放在咸酸的水里浸泡般。
体内神力缓慢流动,清风拂面,就好像被人很轻很轻的抚了抚脸庞。
所有情绪在心头激荡又强制压抑住,痛苦难受到极致却无处发泄。
他怔了片刻,再也忍不住眼泪,低下头任由泪沿颊滑落。
“白泽你个混蛋,偏偏这个时候还阴魂不散……”
字词破碎不成句,碎入哭声中,一滴滴眼泪落在仅落了十个字的卷轴上,恰将错字晕染成墨团。
神力流转未停,流风似将他包裹,就如那人给他一个温暖而可靠的拥抱。
他将呜咽重新塞回喉中,任由眼泪落下,打湿卷轴。
一滴滴清泪,苦涩而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