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茶。”澹林将茶斟好,端到白泽面前。
“嗯?”白泽接过杯盏,看着他,疑惑挑眉。
“这事,陛下他说,只要能议和就行,不论对方要什么,都……给。”澹林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白泽的神色,语速也放的慢了些。
“不留分毫余地?要什么都给?”言舟惊讶,几乎脱口而出。
末了他也意识到自己失语,自觉噤声低头吃糖饼。
“徒儿虽失礼,但也确实是我想问的,当真一点余地也不留,要什么给什么?”白泽终于也开口,语气却不像询问。
反而更像是在陈述这件事。
澹林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陛下说,不论用什么办法,只要停战就好。”其中一个随侍面色沉重的说道。
“那多半是这样了,只怕到时无法承受他们开的条件。”另一位随侍也皱着眉。
“万一、万一他要我们的命怎么办。”言舟旁边那个又高又瘦的随侍惊恐的捂着脑袋说道。
“谁会要你的命啊,你的命值几个钱啊。”旁边另一个稍矮些的立刻接话。
“我的命对我来说就是无价之宝啊。”
“行了行了,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担心一下若真遇到那样的情况,你们怎么跑。”澹林打断他们胡思乱想。
“这不就看谁跑得快吗,外务使您放心,我们一定保护好你和侯爷还有小公子。”
“虽然我口才不好,但是我略懂些拳脚功夫,应该不是问题。”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别自个儿把自个儿绊倒了。”
“外务使可是修炼之人,还需要我们操心吗?”那位瘦瘦的随侍身后那人冷不丁补了一句。
“嗯,你们还是小心你们自己得好。”澹林赞成点头。
“那小公子总要保护了吧。”
“小公子也修炼。”言舟默默补了一句,又抬眼看看几人。
“保重自身便好,也尽量不要与他们起冲突,我们是议和,不是宣战。”白泽看着他们打闹,无奈摇头,“再不济,到时也有我们的人,总能离开的。”
走了四天三夜他们才赶到北疆的军营,令他们头疼的是,半路上言舟忽然高热不退,陷入梦魇之中,极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