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越点点头,临走前不忘关心白泽:“注意身体,你的伤还没好吧,按时上药,我想,他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如斯越所想,白泽只是消沉了几日,便又回到了原先那从容不迫的模样。
“副院大人。”书铭拿着信笺推开书房的门,站在门口。
“进来吧。”
“这是阙大人的信。”书铭将信笺放到桌角。
“……”白泽手中动作停了停,看看手头事务,又看看信笺,半晌他才挥手让书铭离开。
“……我只是看一眼阙大人的信,不算消沉的。”白泽一边呢喃着,一边伸手将信拿起。
展开大致看过后,攥着信扶额叹了口气。
目光落在“见信安”三字上,这两个月,算安吗?终究因为他的失误,害死了一个人;连带着他牵挂的人,也因为他的纵容失了踪影。
他现在倒想来一口断情水,断了这扰人的情感。念此,白泽扯了扯嘴角,笑容却愈发苦涩。
清泪落在信笺上,字迹晕作墨团,沿颊滑落渐连成线。
白泽低下头,薄唇紧抿,指尖因用力微微泛白,微乱的呼吸被静谧的书房衬托得格外刺耳。
他想同往常一般,以温和的笑容示人,叫他们放心,而这时,心绪却失了控。
过了许久,白泽指尖微颤着将信笺重新展开,上面的字迹如他刚才的心绪一般,乱作一团。
白泽叹了口气,将信笺放在桌角的烛火上,看着火舌舔舐信笺一角,瞬息间,沿纸而上的余焰调皮的蹭了一下那淡粉的指尖,然后消失,只留灰烬。
“大人。”
斯越一推开门就看见白泽盯着某处,已见怪不怪。
“我……准备进宫一趟,你们。”白泽按了按生疼的指尖,话到一半又停住。
“放心吧,我在,何况三位长老也都在。”斯越点点头,起身去拿烫伤药膏,顺手将药膏推到白泽面前,“你也不想他一见到你就看见你手上的烫伤吧。”
白泽无奈摇摇头,依言打开瓷罐,晶莹的膏体涂在指尖,确实缓解了一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