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伤得得有多重啊?
“你……”言舟又急又心疼,他看看白泽的胳膊,又看看白泽,一时找不到辞措,良久他才找到辞措,“药膏呢?什么时候的伤了?原先的伤呢?”
“药在书房,至于原先的伤——”白泽停了停,复又笑笑,“不如乖徒自己看看?”
“你!不要脸!”看着白泽笑意盈盈,言舟思考了一下,最后气结丢下三个字转身往书房走去。
等他拿着药膏和纱布再回来时,白泽正站在窗边,似是在望着窗外发呆。言舟刚想开口,下一刻神力再度与他体内的妖力相斥,剧烈的不适与眩晕袭来,言舟连忙抬手捂住口鼻,生生咽下喉头的腥甜。
正在他纠结着如何解释找补时,不适感却消失了,言舟按了按额角,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嗯?”白泽回过身,却见言舟又化回了少年模样,全当是她为了隐藏身份,便没多说。
“……师父坐好,徒儿给您上药。”言舟见白泽回身,晃了晃手中药膏。
面对言舟灿烂的笑容,白泽心头一软,点头拢袖照做。
解下系带,揭开纱布,言舟这才知道,白泽说的慢是真的极慢,腹上的箭伤仍如三个月前一样,只是现在没有那时那样涌血。
“你……”言舟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去说。
言舟记得,那一箭的力道极大,贯穿了白泽整个腰身,这样的伤放在任何人、妖身上,即使不致命,就是疼都能疼死。
白泽却还顶着这样的伤去了一趟白狐领域。
再看他手臂上的伤,多半是去白狐领域时留下的。
“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去白狐领域?去就算了,也不保护好自己?”记起那时白泽曾说过在白狐领域收集什么证据,言舟追问道,“这三个月你又是如何过来的?为何不回九重天?”
“若我回九重天养伤,待我再回来便是百年后了。”白泽伸手自己拿了软布,一点点擦掉伤口上渗出的血水,“何况,天君授予的任务还未完成,我和你不能回去了。”
“可是、可是,那么大的九重天,难道没人能代替你吗?”
“神只各司其职,如此才算合理,越俎代庖,万万不可。”白泽无奈摇摇头,末了随手将沾了不少血的软布扔回木盆中,清澈的水很快便被染红。
见言舟捧着药膏仍不解的模样,白泽无奈。
“要听故事吗?”白泽将手臂递去,示意言舟上药。